而今年,却因为江宁,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林甫也是叹了口气:“哎,年少轻狂并不是理由,他二十年的圣贤书喂了狗,难道我们的也白读了?子曰有教无类,但若是诋毁了孔圣人都没有人站出来说话,那他也不配说自己读过圣贤书。”
李林甫说的是义正言辞,可句句针对的都是夏永康。
从始至终,夏永康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诸位大人,圣上请诸位大人过去。”一位太监手拿着拂尘,到了内阁门口道。
李林甫率先走了出去,剩下几人紧随其后,夏永康却是走在了最后一位。
“说说吧,是打还是和?”神武帝坐在桃木椅子上,手中的刻刀在镌刻一个印章,印章不大,只有手掌一半的大小,在上面刻字雕文,需要极强的刀力掌控和心境。
神武帝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他们所准备想要说的话,此刻竟一句也说不上来,大家都知道为何神武帝会这么问,但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远交近攻是已经定下来的,人也都派了出去,年前应该就会回到洛阳,这时候再说是打还是和,岂不是多此一举?而之所以这么问,却是因为昨日晚上江宁的一番话。
很明显,神武帝是听出了些什么的,否则现在直接下旨,让人拿了江宁放到大牢里着三堂会审即可,没有必要多此一问了。
“远交近攻,先和后攻,是之前便定下来的,如今有一些闲言碎语,不足为虑,还望圣上明察……”夏永康拱手,第一个开口说道。
“呼呼……”神武帝吹了吹镌刻的印章之上的木屑,没有任何反应,只能听见手中镌刻刀挥舞的声音。
很明显,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太师挪了挪沉重的脚步,拱手道:“圣上明察,靖安司司礼江宁昨日策论之上大放厥词,攻讦儒学,言我天下学子皆是沽名钓誉之辈,诋毁圣学,其罪当诛。”
右相李林甫也道:“启禀圣上,微臣也听闻此事,这江宁身为朝廷命官,明明知道圣上已经定下的国策乃是以和为主,发展我大夏朝军队、农业、水利,而后徐徐图之,却言不攻则是等死,这样大不敬的话,岂能从一个朝廷命官口中说出?这不仅仅诋毁圣学,这是要动摇国本啊……”
“那依你之言,应当如何处置?”神武帝缓缓道,同样是没有多余的动作,专心致志的在那里雕刻。
“臣不敢妄言,请圣上定夺。”李林甫自然要先征求神武的意思,现在他已经和夏永康表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但是神武帝现在是怎么想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太尉,你怎么说?你也是读书人,江宁这么说你,你服气不服气?”神武帝缓缓道。
邢文广急忙拱手道:“不服气。”
“哦?说一说,怎么不服气?”神武帝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