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没有白昼,只有烛火。
沈微慈连自己呆了多久都不知晓,只有当两名丫头端来梳洗的热水,她才知道自己该入睡了。
她的吃食穿戴一应都是最好的。
每日都会有郎中进来给她把脉,每日也会熬来安胎药给沈微慈喝下。
第一碗安胎药送来的时候,沈微慈不愿喝,怕李容山又给她下什么药。
但后来她又想到,李容山要给自己下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自己的所有吃穿都是他让人送来的,自己也不可能一直不吃东西。
李容山没必要特意弄一个安胎药,再在里头下药。
就坦然的喝下了。
也因为身边那两个丫头的眼神,眼巴巴的望着她,像是她不配合,她们就会遭殃一般。
这几日李容山依旧每日会过来一趟,给沈微慈喂血。
只是沈微慈依旧容忍不了那股血腥味,每次都要吃几颗随时备在手边的酸枣才压得下。
沈微慈算日子的方法是李容山过来的次数。
她没有东西可以留下印记,便过一日就在床头缠一根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