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彤看着是安侯,心里更不安分愤怒了起来。说到:“将军仁慈,把我救了回来,我一戏子在将军身旁能做什么,当做笑料玩物,供大爷们赏玩罢了,还不如让我死去,求个成全。”
安侯听得:“说你有心,你还真无心,说你无心,今日竟生出这么多的心来。何苦呢,老子救你回来,是看你,贞洁烈性,好儿郎一名 想你回去,能成番事业。谁看不起你戏子的名分了,那戏里多少豪杰英雄,让你扮演,竟不知其意,蛮不说白白糟蹋了。如若寻死,老子不拦你,如果想做个堂堂男儿,明天随老子回京,做你的事业。作何选择自己看。”安侯说的剑拔弩张,看着那从彤的手裂,不觉气又来了,从身上扯下一截布料,过去,缠在他的手上,看也没看他,扭头走了。
撂的从彤一人在那冷风乌月下,他看着手上的白布条,看着安侯融入黑夜的影子,心里翻江倒海起来,竟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刚见亮,安侯就起床收拾,进京复命,出来帐子一眼看见那从彤跪在门前,瞧着通红的眼,就知一夜未眠。还没开口,从彤说话了:“将军说的是,好男儿怎样都能成为好男儿,想些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一夜思考,决定随将军进京创事业。”
听他说完将军没做举动,挥挥衣袖,扭头就走了。给从彤留下了将军的挺拔背影,和背影后面微翘上扬的嘴角。
接着,从彤随将军踏上了进京的路,还有后方浩浩荡荡的几万大军。
入了城门,百姓就开始放鞭炮,一路上,鞭炮声响不断,直到入了皇宫,市上才安静了下来。安武侯蓟赫人,率各军将领,面见皇上,接受皇上的恩赐,与大典接风,完事以后已经到了二更天了。他们从皇上处出来,各自奔往家去了,外地将领,也去了各自安顿之地。安侯觐见时命人把从彤送回家去安置。
诸事顺完以后,安侯策马便回了家。至家门口,灯火通明,家内妇人,男丁,均在外等候,看着安侯骑马而来,便,响了鞭炮。全家起身迎接。安侯被一群人拥簇着进了家门。家眷丫头忙着脱去他的铠甲,沐浴焚香,流程做完后,回到大堂,才拜见了自己的老母,哥哥,看望了哥哥家眷众人。
闲谈后到了三更天,都回去安歇,他也回到了房间。忽想到一件事,从彤何在,派人把刘丰全叫来,问了他从彤下落,带从彤来了房间。
“从彤,你暂且先在这里安歇着,什么事情,容后再议。”从彤听着这话,心生疑虑的回到客居的屋子。看着手上裂纹渐渐的小了下来,也不在奇痒难耐,乏了几月的他,躺在床上一觉便睡到了次日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