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侯和绣娘都是在各自的领域有名得很,这场景虽然来的突然,片刻后倒也恢复的心境。绣娘走过去,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径直走去安侯的位置。安侯也不泄,拿起送来的酒,喝了下去。
两人洽谈的一夜,从坊间趣事,到军队作战,从家事人里,到新运国济。绣娘总是满面桃花,安侯也心安甚许,两人一直谈论,直到次日,见了光亮升起。人总说,知己难交,可知己又怎会悄悄的藏在所知道的范围里,他在江南的夜色中,在胡北的黄沙里,在青川的高山上,在北漠的寒雪中,哪里又能找得到呢。
太阳坐到了斜上的位置,大概快到晌午,安侯说道:“我走了。”绣娘没有挽留,安侯踏出房门的时候听得绣娘低语:“还能见得到不?”安侯听得也是低语回说:“会的。”说罢,踏门出去,骑马走了。绣娘拿着帕子,正在擦去,方才激动碰到的酒,脸上依旧红晕,不知是酒色温度,还是话语的激动,都不知,只是那眸子里,有了光亮。
安侯快马回了家,正在吃饭,发现从彤也在厅上,看他不自在的样子,安侯就笑了起来。昨儿看的从彤愣了神的女子,是安侯的夫人,说不上倾城,但也有几分样貌,识的几字,安分乖巧。见安侯回来,也没多问,闻着这股酒气和身上没闻过的香味,八九猜了出来,但在大堂也留几分面子。安侯说了两句,朝房间去了,躺在床上睡了过去,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去大堂吃了饭,调侃了从彤两句,夫人便把他拉回房间里去。问到:“老爷,那从彤,到底是谁,你在哪儿捡的他,这未免也太像了,要不是我亲眼看立人离去,这半条命也被吓没了。”安侯心虚一笑,:“他是一戏子,我也是见他模样和立人没有差别,心里推攘,就把他带回来了,今日看你这样说,我也在考虑他的留去问题。”
夫人听了思考说到:“留下吧,说不定是上天让立人来咱们身边了,咱们好生教养他,也不求他出息,活下来就好了。”
安侯听她这样说,心里也落了块石头,说到:“夫人这样想,就随夫人去吧。”
话说就到了临近过年的时节,中间安侯又去过绣娘那里两次,均是谈天说地,好生快活,但两人心知肚明,都没有越过那条杠子。
从彤也在夫人的好生招待下,越来越秀气逼人,在街上随夫人购买年货的时候,总让来往的妇人好生脸红,他也习惯了,不去理会。
夫人准备了好些年货,往年,安侯常不在家,今年定要过个好年,醉花楼也关门歇业了,姑娘们也要过年。可年却不是那么好过的。
“陛下,密封来信,夏凉又起来了,已悄发攻了两城,还望陛下明决。”
听着这话,皇上愣是把手上的笔杆子弄折了去,愤怒说到,“把蓟赫人给朕绑来,朕倒要问问他,怎么办的事。”
随后军马奔到安侯府上,撞开大门,把安侯绑了去皇宫,留下昏厥的夫人和不知如何的从彤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