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遵命!”
“巧合?”
朱成璧冷笑:“宜修有孕,柔则进宫看望,在倚梅园作惊鸿舞恰好被皇帝看到,如今哀家的大孙子刚发高热,柔则那边也正正好地曝出了身孕,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无非是那句古话——人心不足蛇吞象!”
竹息低低叹息着:“太后凤眸明澈,洞若观火,真是什么都难不过您,恕奴婢说句大不敬的,皇后娘娘和她母亲陶夫人,未免也太过贪心了?”
朱成璧怒火迸发,狠狠将装着蜂蜜菊花茶的双凤斗彩碗掷在地上,爆裂之声响起,瓷片四散飞溅。
竹息忙道:“太后息怒!”
朱成璧怒不可遏,面庞恨得扭曲。
“当年哀家成为太后,娘家人进宫探望,哀家就明明白白告诉朱成玺,柔则的性子不适合正位正宫,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了,一辈子富贵顺遂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宜修虽为庶女,但懂隐忍,有心机、有手腕,才最适合入住中宫,母仪天下,延续朱氏一族的荣耀。”
“可这对黑了心肝的夫妇偏是不听,非要毁了与薛家的婚姻,让柔则卷入后宫这是非恶海来,以至于今时今日无可挽回,导致哀家的皇孙夭亡。”
竹息忙拍着朱成璧的后背:“太后息怒,当心凤体啊!”
朱成璧怒气翻涌:“也怪哀家不好,过于拘泥传统的嫡庶观念,当初要不是嫌弃宜修是庶女,非要皇帝先封她为贵妃,等顺利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再来册封皇后,也不会让陶氏和柔则母女钻了空子,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哀家就该让皇帝直接立宜修为皇后,也不会有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