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即安伸手抱起了盒子,“这位大人,你是官差,说话更要讲证据,这观音是我家祖传的,在我家多年,从来没有任何人中毒。如今放在回春堂里,供人参拜,也从未出现过任何中毒的迹象。”
左明玉冷哼了一声,“昨日我前去借着观音之时,你药店里的那个药童是怎么说的?每逢十五,要用月光精华洗去光阴吸收的秽气,而在那夜,任何人都不得近那观音这身,否则会被观音吸收的那些病人的病气、秽气、戾气反噬,轻则生病,重则丧命。”
“这…”阮即安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哦?既然人家都已经如实相告了,为何你还要坚持将那观音带回家中?”楚青钺凉凉的开口。
“若此事是真,毒死你家人的是这观音,那么你为何非要将观音带回家,这么说来,你便是帮凶。”
“不,我才没有,我只是起个好心。”
楚青钺没有理他,大步的向那关着门的屋子里迈去。
一进屋便闻到了一股艾草的香味,一名仵作正带着一个少年,挨个的检查着尸体。
“死者口中流涎,口鼻皆有白沫,死前大量出汗,腹部鼓胀,有腹水,”老仵作掰开一名侍女的嘴,隐隐有一丝蒜臭味传了出来。
“在场七人,均是死于同一种毒药,但具体属于哪一种,在线还不知道。”
“不是还疯了一人?”
“是,是乡下堂弟的女儿,此院中唯一幸存的人,但神志不清,一直疯疯癫癫,说是看到了蓝色的漂浮的鬼火,从那观音相上发出来,然后他们便像是着了魔一样,跪在那,然后就都死了。”
“我就说,那观音很有问题吧。”
楚青钺没有搭理他,开口问道:“有多大年龄,可有什么疾病?查验过昨日吃的东西没?”
左子珏:“她叫华姿,今年十三岁,是我们过世的堂弟的女儿。”说着又指了指地上那名衣着明显考究的妇人道:“那便是弟媳,身边七岁的那位,便是她的儿子。”
“剩下的五名?都是下人?”
左子珏点了点头:“这两个婆子,是他们从老家带来的,这一对夫妻是从大哥府上调过来的,这个小丫鬟,是我买了送来的。”
他叹了口气:“这丫头父母双亡,本想着给找个差事,谁料到,却死在了这里。”
“观音像上呢?可有发现毒药痕迹?”
那仵作摇了摇头,“那观音上的确有药物,但不知,是不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