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谢斯北便将她带到了一楼的一间房内。
里头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女装男装都有,颜色和款式不一,堪比一个小卖场。
秋棠到这会儿才真正认识到,他所谓的换衣服,不是那么随意地丢一件服装给她,这里的每一件穿去参加晚会的绰绰有余。
她暗自咂舌,有钱人就是豪气。
谢斯北似乎早就想好了,径直走到一处衣架旁,也没有胡乱翻找,取下一件抹胸长裙,拿掉套在上面的塑料膜。
然后递给她道:“就它了。”
秋棠双手接过,看着长裙没说话。
落在谢斯北眼里就是另一层意思了,他极其平常道:“宋小姐不必嫌弃它。这里的衣服会定时送去干洗,而且这件没人穿过,干净的。”
她眨了眨眼,摇头道:“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单纯是看到漂亮的衣服,看两眼罢了。”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相差这么大吗?
嫌弃?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心理。
“不是就好。”谢斯北说,“我更乐意看见同宋小姐愉快地合作。”
衣服的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谢斯北离开前,看了眼秋棠的鞋子,沉吟片刻,随后嘱咐她,“等会儿鞋子脱掉,赤脚出来。”
听到他的话,秋棠低头看向自己的平底鞋,不难看,但确实和裙子不搭。
原身自从出车祸以来,就没穿过高跟鞋。不过她总觉得,就算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谢斯北也一定会让她脱掉。
一双鞋子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脱就脱吧。于是她十分好说话道:“好的,谢先生。”
谢斯北见交代清楚,没在房中逗留,帮她关好房门出去了。
等他走后,秋棠开始脱掉身上职业装,把长裙换好。
她常年跳舞,身形瘦弱,轻松地将腰侧的拉链拉好,腰腹间的布料还有半寸富余,也不会勒得慌。
长裙的料子很软,贴着皮肤很舒服。虽然是给模特穿的,但秋棠感觉价格不低。
想起刚才谢斯北的话,她依言赤着脚从里面出来,地上冰冷的瓷砖让她忍不住颤了颤。
她扎着低马尾,头发齐齐绑在后面,露着伶仃的脖子,像一只优雅的天鹅。
现在才三月初,温度不高,身上的衣服有些暴露,胸前后背露了一大片,凉飕飕的,她搓了搓手臂,从房间出来。
等秋棠走到客厅,谢斯北闻声看过来,她下意识将裙子的领口往上提了提。
对方的目光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念,这倒显得她大惊小怪了。
也对,人家一个画画的什么没见过,还会馋她胸前这几两肉?
秋棠想通后,尴尬地咳了声。
谢斯北也没在意,冲画布前的矮柱抬了抬下巴,“坐过去吧,我们马上开始。”
她点头,拎着裙子,朝那处走去。这时才发现,落地窗被他关上了,房间里也开了空调,似乎没那么冷了。
秋棠挑挑眉,谢斯北还挺细心的。
她这会儿背对着男人,削瘦的脊背暴露出来,恰到好处的腰线,蝴蝶骨清晰可见,比那一身职业装更能凸显她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