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美的。相较于那些诱人的皮相,谢斯北则更看重骨相,但凡事总有例外……
秋棠坐好后,裙底短了一大截,露出一双白皙的腿。她将脚一前一后踩在地面上,这个动作恰好让侧腿的纹身显现出来。
是一朵红色玫瑰,无端的惹眼。
零落的花瓣和弯曲的藤蔓,深深印在雪白的肌肤上,从脚腕延伸到将近小腿肚的位置,顶部隐藏在裙子里。
她不知道自己要摆什么姿势,怎么坐都不对,扭头想问谢斯北时,发现他正静静地看着她的……脚?
正当她以为谢斯北又要提什么要求时,对方言简意赅道:“双手轻轻抱住自己,低头。”
秋棠一愣,随即按他说的调整好。
房间很安静,此时只剩下空调嗡嗡的声音,和他画笔细微的响动。
画了几分钟后,谢斯北突然开口道:“宋小姐介意我将你脚上那朵玫瑰画上去吗?”
他问的时候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秋棠转动微微僵硬的脖子望着他。
玫瑰吗?
她马上知道他在说什么了,那处纹身是原身出车祸后纹上去的,她爱美,不容许身上留下丑陋的疤痕。没想到这朵花,居然还引起了谢斯北的注意。
想到他先前的视线,她好像有点明白了,这或许是一个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秋棠稍稍一想,没让谢斯北久等,她将裙子往上拉了下,用膝盖夹住,整朵花展现出来。
“你画吧。”秋棠说。
……
果然如谢斯北先前预料的时间一样,半小时后,他告诉秋棠结束了。
她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浊气,抬手揉了揉酸胀脖子。
她从柱子上下来,在将衣服换回来之前,好奇地凑到画布旁看了看。
极致的黑白两色交织在一起,而她脚上的红色玫瑰就像团火,画面中唯一的异色,很迷人。
秋棠这样一个门外汉都看出了坚韧和不屈。
谢斯北的画工确实很好,和真人十分相似,但由于是艺术创作,又带着些许不同。
画上的她,眼睛被荆棘挡住,露出高挺秀气的鼻梁和巴掌大的脸颊,一滴泪挂在上面。其他方面跟她刚才的动作没什么大差。
秋棠反复确定自己刚才没哭,觉得 这滴眼泪来得奇怪,便问:“我怎么哭了?”
在谢斯北回答前,她脑洞大开,且毫无艺术感道:“难道是被荆棘扎的?”毕竟都戳到她脸上去了。
“……”
谢斯北望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解释道:“因为我看到你的痛苦,所以就画上去了,跟荆棘无关,宋小姐。”
呃……
她听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能不痛苦嘛,半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一直低着头,脖子都快断了。
不过这话她也就敢在心里说说,当着大佬的面,还是保持安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