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太拧了不巾子,撇嘴道:“活都我们干了,那你干啥?”
“我?”苏檀反手指着自己鼻子,“我去集市看看还有没有菜,要是有了就买点回来,不然下午饭咱就要集体站在房顶喝风。”
果然闻老太一听是有正事办,也不唠叨了,只是还是忍不住叮嘱苏檀一声,“咱现在住县城来了,吃喝都得花钱买,你听娘话,就咱们这几个人,你随便买点菜叶子回来炒炒就能吃了。”
“知道了知道了。”苏檀不耐烦地摆手,然后飞快溜了。
再不溜老太太就要让她去集市捡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子了。
可惜来时牛车没法装菜了,不然她肯定要自带着萝卜白菜来的。
不过也没关系,从榆树村离开时就跟人说好了,有菜就送来城里,送多少她要多少。
揣上银子出了门,苏檀直奔集市,有几家菜摊还没收,她直接都给包圆了。
铺子菜品供应的大头她都找好了,只等开业头天半下午时候才给送来。现在买的这些菜除了自己吃的,余下部分是给第二天的摆摊准备的。
是的,在店还没开张前,她得趁这点空档再弄点进账,顺便也给县学的财神爷们宣传宣传新店的位置。
于是第二天,苏檀的饭菜摊子又支到了县学门口。
因为距离不远,且菜量不多,所以苏檀只带了荷花和闻煜,一个帮忙打菜,另一个帮忙收钱。
有段日子没来,刘大娘热情的不得了,那眼神跟苏檀看见县学的学生们一样,带着一种异样的欣喜。
荷花嘴甜,连声跟刘大娘道谢,惹得刘大娘笑声不断。
稍后钟鼓声响起,县学大门打开,学子们鱼贯而出,用犀利的眼神扫视县学门口的摊子。
在瞥见眼熟的面孔后,脚尖立马转了方向走过来,渣渣呜呜跟苏檀说她总算来了。
其中最明显的声音也是苏檀最熟悉的,她麻利的炒好一锅菜,说:“我不就几天没来,你怎么弄得跟逃难似的?”
袁骛捧着碗坐在火炉跟前,扒了一口菜,尝到熟悉的味道差点没哭出声来,“你知道我这么多天是怎么过来的吗?县学的饭不好吃,家里我爹虽然走了,但方厨子做菜就那点花样,我早就吃腻了,醉仙楼也腻了……”
苏檀一边炒菜就边听他絮絮叨叨,瞅了个停嘴的空档插话道:“我开了个铺子,地方离这儿不远,你回头想吃了就过去,给你打折。”
她侧脸看,荷花正扯着嗓门给人介绍新店的位置,说话条理清晰,哪怕有人问开店菜色是不是会涨价她也回答的很好。
袁骛一口气干掉了半碗饭,喝了口顺一顺,囫囵道:“无忌兄上回跟我说你要开店,我还不信,这下伙食算是稳定了。那地方我也知道,就是你说的这个打折是什么意思?”
“就是给你算便宜点儿的意思。”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一看就是没为那三两文犯过愁,苏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