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快去外面,外面看看怎么了!”
藏月楼瞬间乱作一团,淑宁长公主顾不上疼痛,借着李姑姑的搀扶,快步的朝着外头走去。
“让开!”
叶蓁蓁手里提着剑,没人敢离的太近去拦她,不过这一小会的距离,她就走到院门口,眼看着就要迈出去了。
“蓁蓁?”
“蓁蓁!你这是要去哪啊!”
“快拦住她!”
叶蓁蓁不欲伤人,也怕刀剑无眼真的伤到谁,所以她干脆将长剑架在自己颈肩,以此来做威胁。
“今日谁敢拦我,我便血溅此处,说得出做得到。”
淑宁长公主吓的眼泪止不住,她急忙摆手挥退其余人。“好,不拦你,但你总得告诉娘亲,你要去哪里啊。”
生与死,本就是可轻如落花,重若千斤的矛盾之事。
会将你之生死看的如此重要,甚至投鼠忌器,恐惧懦弱的,惟有爱你之人罢了。
以死要挟生身母亲,何其卑劣,何其自私。
泪花颗颗坠落,叶蓁蓁在心中默默道出千万句抱歉,可眼前,这一趟天牢,她非得走上一遭不可了。
万物阻她,不死便不休。
“备轿!”
她虽大病初愈,但总归还是有些虚弱,若是骑马前去,叶蓁蓁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摔马,或是到了天牢就已经体力不支。
叶从兴不在家中,甚至除了被淑宁长公主看管在家的叶时安以外,其余两兄弟也都是忙的头脚倒悬,片刻都安宁不下来。
淑宁长公主一面喊人备轿,一面又着人快些去喊叶时安,让他带人跟上叶蓁蓁,省的她情绪偏激,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叶蓁蓁欲提剑去那刑部大牢,在顾闲行令牌入位这日,杀了沈荡。
可沈荡即便谋反,他也还是宁帝的亲儿子,他的生死荣辱,都应该是宁帝来做决断,哪怕最后一定要死,也不应该由其他人来越俎代庖。
叶蓁蓁提着剑杀到刑部大牢,见识过得罪叶蓁蓁的下场,上至尚书典官,下至狱卒看守,没有一个人敢拦着她。
“郡主,郡主!此乃我刑部大牢,有许多人没有陛下御旨,是不能探望的!”
这句话歧义太多,尤其是这个探望一词,更是用的如此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