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哗啦啦——”。
山雨像海浪一样翻涌,一队披蓑负篓的短打汉子喘着粗气在官道上奔行。
领头的汉子回首喊道,“兄弟们,快到庄子门口了,别把草药淋湿了。”
“张大郎,我,我实在跑不动了....”
“柱子,只有二里地了,再咬咬牙...”
“不行....我歇会儿,张大你们先走。”
“....行,别歇太久!赶紧追上来,老太爷还急着用药呢!”
几人跑出去不久,身后忽地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是柱子!”
“怎么回事?去看看。”
被唤作柱子的汉子正面目苍白地指着路边的田埂。
一只瘦如白骨的手臂从泥里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