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川西先生的讲学,孙儿觉得川西先生不仅身怀才学,更是位心存大志之人。便略探一二,察觉他有怀才不遇的遗憾。”
沈辞安听完,手指轻叩桌面像是在琢磨些什么,沈景玄只微微低下头等待着。
“他收了你的画?”
“那画是当作我听讲学的酬劳相赠,我以先生之名相邀,他虽有心动,但未最后答应。”
“景玄,你长大了。祖父信任你,所以这事就由你自己定夺,祖父不再过问。”
“多谢祖父。”
“景玄,这次在外游历也是想带你多看看,多历练。但若是遇到把握不定的时候,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冲上前去,这点在将来亦是如此,遇事要沉得住气才好。”
“多谢祖父教诲,那日查到茶田巷内私藏官盐,孙儿的确有些贸贸然的想法,事后想想祖父教训得对。”
“你姜伯父在余杭城的生意太红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这个道理,以后你长大不论为官还是做人,都要韬光养晦。”
“孙儿记下了。”
“过几天是锦言的生辰,别忘了。”沈辞安说完话,便向孙子挥挥手。
沈景玄应下,躬身告退。
晚香院内,姜知训已将昨晚所见所闻一一与程梅见细细说道,特意将老侯爷叮嘱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与夫人听。
“夫君不妨将产业扩一扩。”
“我们现在的产业不就已经惹眼了吗?还扩?”姜知训没听懂夫人的话
“既然老侯爷已经出面送了大礼,我们也应当长远打算,回些薄礼。”
“夫人的意思是......”
“嗯,虽侯府根基深厚,但各种往来都需要银两,扩些产业出来,等以后总是用得上。”
“往哪里扩?余杭城就这么大。”
“不在余杭,去江陵,青州都可以。”
“这就是你想带我们回青州的原因?”
“回青州最重要的是带你们去祭拜舅父,但顺便可以看一下那里的情况,我们在余杭有了不错的根基,到了那边只需有可靠之人,开个类似的铺子应该问题不大。”
“那我得在铺子里寻些得力的伙计,人品可靠才行,像王石青那样的可不敢再用。”
“夫君,我想到一个法子。以后掌事、账房这些关键的位子,你定下规矩,三年为一轮,一轮将至,则抓阄互查账目,账务清晰收成较好者可以继任,反之则轮换。这样可以避免在任上时间过长,以手遮天。”
“夫人这法子好,我得好好谋划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