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晚不出声,孟清欢心中升起一丝希冀,她起身跪在床头。
杨妈妈连忙上前拦着“姑娘,您这千金之躯可使不得。老奴替您来跪请郎中娘子。”
说完,对着王晚就直直跪下去,重重的磕头。王晚连忙伸手阻止“这位妈妈,你这样可折煞我了,先起来再说。”
孟清欢一听,惊喜地问“郎中娘子可是答应了?杨妈妈,我母亲有救了。”
王晚暗中叹气,原本父亲和宽儿要去洛城,看起来她也得去一趟洛城。
世事就这么神奇,总是在你没想到的地方拐个弯,带你去到它想让你去的地方。
王晚不再拒绝,“这样吧,你先给我留个信条。等我去洛城时,我来找你。”
“杨妈妈,快把我的手牌拿来给郎中娘子。等娘子到了洛城,在任何一家客栈住下,将这手牌给店小二看,他们都识得,自会送你来我府上。郎中娘子,我来青州有段时日,不放心家中母亲,所以明日要赶回洛城。我在洛城等候您,盼娘子怜惜我母亲,能早日来洛城。”孟清欢说完,深深点头致谢。
王晚听她这么一说,只能点点头宽慰着她。
“清欢姑娘,我给你先开个祛湿温补的方子,你回程路上可以先吃着,调理调理身子,若是来月事后,可停了方子。等到洛城后,再找个郎中调养调养,应该就无碍了。”
杨妈妈拿来纸笔,王晚写好方子,交给杨妈妈。杨妈妈屈膝行礼,感激至极。
锦言下棋步步紧逼,承宽则不慌不忙地防守着,明明再下一子他就赢了,但他却像没看见似得,故意让锦言发现堵着他的棋局。这盘棋越下越大,地上被画得密密麻麻一大片。
锦言画下一粒棋子,俏生生地笑着说“承宽哥哥承让了,这局棋我赢了。”
“嗯,是你赢了。”承宽抬头望向碧色苍穹,满眼宠溺却不敢让人看见。
锦言用脚慢慢摩搓着地上画着的棋盘,小心翼翼问道,“承宽哥哥,上次我听到爹爹和娘亲说,你想去洛城开医馆铺子。”
“现在还没定下呢,过几天要我和外祖父去一趟洛城,等从洛城回来才能敲定。”承宽将目光移回地上的棋盘,“锦言,人生就像这棋盘,纵横交错,并不是每一步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若真是一眼便能看到头的日子,那该多无趣。这是因为棋盘瞬息万变,日子才会有所祈盼。”
“上次浮白受伤,又着急赶回洛城递送消息,那次是你出面代劳。我担心你决定去洛城会不会和浮白要递送那消息有关,承宽哥哥,我不希望你涉险。”
承宽心中一暖,他看向锦言,慢慢说道“锦言,你还记得那日在药宅,你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吗?你说你才是那个被害死之人。在余杭,我为你诊脉,你的脉象非同寻常,那是你才十岁左右吧,但从脉象上看却有二十芳华。锦言,我不知你经历了什么噩梦,但我说过,我会护着你。我想去洛城,这也是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