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死。”
霍世宴固执说着,声音沙哑低沉,面色苍白,黑色的衬衫因为血的原因变得更加的深,整个状态很不好。
整整五个多小时,他硬是撑着不让白圩给他处理伤口,虽说不伤及要害,但也能流血生亡。
“霍世宴你别闹了,我真不行。”
时曼焦灼的没了耐心。
白圩在一旁更是焦急不安,“时小姐你就试试,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接手,他这鬼样子不能在等了,否则真会要命的。”
罗阳也着急,“时小姐,你救救先生吧。”
时曼一时之间左右为难,最终没得别的选择,只能咬牙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是,她有手术基础,一开始她本就是男科主刀医生,后来是因为性别问题,才转为门诊医生。
“行了,你们三个,准备吧。”最终还是同意了亲自为他主刀。
霍世宴嘴角勾起,乖巧的脱去衬衫,左边肩胛处一个血窟窿,任处于流血状态。
时曼光是看着就倒吸了一口气,这得多疼,他竟然全程等了她五个多小时,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白圩在一旁白了霍世宴一眼,“你丫的就是作死。”
时曼做好自我消毒,双手高抬,由白圩亲自作为辅助替她穿上无菌服。
在由白圩亲自为霍世宴消毒,霍世宴就躺在床上,每呼吸一次,就伴随着一股血淌了出来。
“麻药打了吗?”
白圩摇了摇头,“没有麻药。”
时曼眸光剧烈颤抖的看着白圩,“什么?”整个人都愣住了。
“出来时,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白圩很抱歉的说着。
时曼眉头紧蹙,看着霍世宴久久不敢动手,这可是生生地割开他的肉,她下不去手。
“没事,我不疼。”
霍世宴看着时曼安慰着。
时曼这会儿压力更大,可又已经没了退路。
“那我……,我真的下刀了。”
“好。”
霍世宴闭着眼睛,时曼不忍地让罗阳找来毛巾,“咬住。”
霍世宴完全配合。
当时曼第一刀下去的时候,霍世宴额头上的汗珠如豆大。
时曼很专心,下刀快准狠,丝毫不拖泥带水,只不过子弹埋得很深。
“止血。”
白圩就在一旁负责擦血,看着她的刀法很意外,抬头看着时曼满脸不可置信。
子弹埋的比较深,所以时曼足足割了三刀才看到子弹。
“看到了,我马上就要取出它,白圩准备好止血,和针线,我缝合技术不太好,所以这得你来。”
白圩点头,“好,没问题,准备吧。”
霍世宴的眉头紧蹙,疼痛已经让他面色变得更加狰狞。
当时曼用镊子夹住子弹那一刻,温热的血喷在了时曼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