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宴全身紧绷隐忍不发。
白圩眼疾手快将止痛药按了上去,“接下来我们互换,你替我辅助。”
霍世宴仿佛已经疼得麻木,接下来的每一针都没有在皱一次眉,唇色毫无血色的苍白。
整整18针。
白圩结束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连忙为他挂上消炎药,“总算完成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为人缝合伤口,老霍你下次可得长点心,这种体验,我并不想在来一次。”
霍世宴最终扛不住的睡着了,时曼看着霍世宴这幅模样于心不忍。
“这是怎么回事?”
罗阳看了一眼白圩,白圩也没有隐瞒。
“这种情况随时都在发生,老霍接手霍家,你以为就坐在办公室看看文件那么简单吗?
他还需要亲自去现场看货,尤其是外贸单,这次就是一个外贸单抵达码头,老霍亲自前去查货的时候被人埋伏,发生了枪战,他撤退时不幸中枪。”
时曼回头看了一眼霍世宴,目光变得窥探,“这种事难道就不能交给别人去做吗?非得自己亲自去?”
时曼很不理解。
罗阳多了句嘴,“时小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霍家错综复杂,人心不齐,先生上任万晟总裁时,无一人信服先生,是先生万事亲力亲为,后来做出了成绩,底下那帮人才信服了先生,先生头两年,每天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天天都在公司,能有今天的实权全靠他自己一己之力。”
时曼以为他只是回霍家继承家业而已,没想到他也这么难。
“他现在已经是万晟总裁,难道还需要亲自验货?”
以前没权没势,他亲力亲为就算了,难道现在还需要那么做吗?
“先生不放心别人,这种外贸单一旦出了差池,就是个定时炸弹,所以这些年,外贸单都是先生亲自检查的。”
时曼虽不明白,但知道这方面的厉害。
她的父亲就是在这上面出了差池,才会被人钻了空子。
“他没事吧?”
白圩轻笑,“担心了?”
时曼脱去无菌服和手套,“你想多了,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不想背锅。”
“你就嘴硬吧,你是爱他的,你就承认吧。”白圩打趣。
“你想多了,你们怎么不把他送去医院?”
罗阳摇头,“不能去医院,先生受伤的事情不能公布,否则会动荡人心,公司那些人又要开始坐不住了。”
“明天他订婚宴怎么办?”
时曼皱眉,他这幅鬼模样能完成订婚宴吗?
为何心里竟会有一丝庆幸?
罗阳和白圩都沉默了。
“我去买点吃食回来,先生一天没吃东西了。”
罗阳转身离开。
白圩懂事的道,“我跟你一起去。”然后郑重的交代时曼“你要随时检查他的伤口出血状况,急时给他上药,我们来回需要两个小时左右,他就交给你了,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时曼点头,“好,你们注意安全,给他带点止疼药,我刚才看到你药箱里没了。”
白圩点头,“我明白,我争取去弄点止疼的特效药回来。”
白圩和罗阳离开后,时曼打了了盆热水,亲自为霍世宴擦了擦脸和身上的血迹。
动作非常轻柔,不明白为什么眼眶会酸涩,看着他这样竟会觉得胸口闷闷的伴随着轻微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