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一片死寂,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崔宇,就连牛头本人也是惊愕不已。片刻后,牛头回过神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崔宇,语气低沉地问道:“你可有何证据?须知,若无确凿证据,你此举便是对我的公然挑衅!”
马晨夕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道:“牛叔,稍安勿躁。您想想,彩儿方才所言不假,他们二人若非手握证据,岂敢如此信誓旦旦?再者,咱们也该换换思路了。您是否真的确信,如今的牛智仍是您记忆中的那个牛智呢?”话音未落,牛头果然不再作声。
崔宇心中暗自惊讶,他万万没料到,马晨夕竟也对牛智产生了怀疑。这时,马晨夕继续说道:“今日我将小宇送回家后,便仔细查看了所有在场衙役的档案。说来奇怪,牛叔,您有多久未曾见过牛智了?”牛头闻听此言,略微思索一番,答道:“确有一段时日了。”
马晨夕继续点头说道:“没错,上次牛智执行任务时的确是外出公干,但他走之前应该就是和你最后一次见面了吧。所以说,自从那次你们分别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对吗?那么,难道就一定不会有人假扮成牛智来欺骗我们吗?”
听到这话,牛财旺立刻反驳道:“绝对不可能!这个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与平日里的牛智毫无二致。如果有任何异样,我肯定会追问到底的。要知道,想在我面前撒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对甚至说根本不可能!他没有那种能力,所以,刚刚那个想法根本行不通。”
一时间,众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都在思考着其他可能性。
崔宇此时慢慢地张开嘴,声音低沉地说道:“其实,如果你要求我拿出确凿无疑的证据,目前来说,我可能真拿不出来。但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会产生怀疑,那就很好解释了,这只是一个可能性的问题而已。既然我们已经确认那个发疯的嫌疑犯就是牛智,那么问题就来了。在与我和彩儿交手时,他不仅毫无技巧可言,甚至可以说是像一只野兽一样。然而,再看看牛智他们身上的伤口,我实在难以相信我所见到的牛铁会有头脑去举起某个东西朝着牛智狠狠地砸下去。对我来说,所谓的技巧纯粹是一种赞美之词,实际上更像是一种本能行为罢了。牛铁只剩下本能反应,甚至当他被打倒在地,不再动弹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害怕了。在我眼中,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他只是畏惧了,面对一个无法靠自己力量杀死的对手,他的最终本能就是装死。”
众人听完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崔宇再次开口道:“牛叔,既然当前的事情已经暂时结束,但马爷刚才提到的那件事肯定得被当作头等重要的任务来对待。依我之见,我们最好采取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策略。”
“静观其变?”牛叔似乎有些疑惑。
崔宇点了点头,解释道:“没错!无论牛智是否真的与此事有关联,至少经过这些事件的串联,我们总算捕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因此,此刻我们绝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同时,关于这件事,暂时无需向下传达,只要我们几人心里有数便足够了。至于彩儿的工作安排,财旺哥完全可以灵活调动,直接将她调配到和牛智同一组。这样一来,既不必担心引起牛智的不满情绪,又能名正言顺地让他带领新同事,我想这种工作安排牛智应该不会拒绝。接下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下一次事件的发生。”
牛财旺稍微沉思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开口道:“要不,我直接去把牛智抓来盘问一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