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令少钦让牧远办了出院手续。他实在不愿在医院待着。
祝翾跟他回了家。晚上给他上药时,他趁机问她:
“祝翾,等我伤好了,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
“你还没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呢。”
“哪里都行。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
“那……你陪我回洛杉矶,我带你去见见我爸,好吗?”
“好。”她不假思索地应了他。
“啊?”他不敢相信。
“我说好,我只要你的伤赶快好起来,不管你要带我去哪里,去见谁,我都陪着你。你能不能不要乱动了,我在上药诶!”
“哦。”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这伤,很值!
上完了药,令少钦靠在床上休息,牧远来探望。
末了,祝翾去卧室嘱咐令少钦:“你早点睡,我出去送送牧远。”
“好。”他乖顺地躺下,她帮他掖好了被角,熄了灯,带上了门。
“翾姐,那我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再来看令少。”牧远说道。
“等等。”她请牧远留步,又到酒柜拎了两瓶酒出来,递一瓶给他,“牧远,跟我讲讲令少钦以前的故事吧。”
“翾姐,这……”牧远略微迟疑。
“放心吧,你就说我想要了解他的过去。如果他怪罪下来,我替你去他那领罚。走吧。”
牧远随即跟着她上了天台。
“令少,秦天,我,还有阿豺阿豹两兄弟,我们五个人从小一起在美国长大。”
牧远喝了一口酒继续回忆道,“我们几个人当中,只有秦天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从小就有父母疼爱,虽然他的父母跟我们的父母一样,都把生意做得很大,但他父母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宠爱他,呵护他。
我的家庭和阿豺阿豹的一样,父母离异,各自又组成新的家庭,我们这些孩子,都成了多余的累赘,从小,我们除了钱,什么也没有。
令少是最惨的,他的父母属于豪门家族联姻,两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他们的婚姻也是名存实亡。令伯父跟令夫人相处不来,于是他们各自为营,有了令少之后,令伯父就带着他去了美国,把令氏中国的业务留给令夫人作为补偿。令夫人把对令伯父的恨全都发泄在令少身上,小的时候,令少每一次回国,只要令夫人一不高兴,她就会对他拳脚相向,宣泄完再把他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