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楼处,到底是东京第一大酒楼,从前倒是本王小瞧了。”
“能得王爷厚爱,是我白矾楼处一众人的福气。”
一直随侍在侧的彭东面上尽是恭顺,可不动声色往李二毛跟前遮挡的态势,任谁瞧了,都是故意。
这大宋地界,从上到下,说起道理来是一套又一套,可论争抢起功劳来,却是个个恨不能将旁人剔除在外,也难怪叔父这等一贯行事都和父王是大不同的主,如今对这大宋地界,也是丁点耐性都没得,一门心思,只是想给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教训。
“鲈鱼烩虽难得,王爷却是一贯最爱生鱼片,小人特意做了这些,王爷且尝尝。”
恭顺端着好物奉上的柳程让金兀术的思绪瞬间收回,跟前晶体剔透明显是精心处置过的好物,如何看都和记忆中无甚区别,可金兀术却是丝毫都没有动筷子的意愿,入目所及头丝毫都没有抬起意愿的柳程,金兀术冷哼一声,下一刻,哗啦一声,原本是整齐的柳程瞬间也是被泼了一身污秽,可他却还是跪倒在地保留着原有模样一副铁骨铮铮的架势,瞧着,当真是,碍眼的紧。
“任店处如今都要关门了不成,柳厨在白矾楼处这许久,那张大掌柜,便是任由你再这么?”
“贵人降临,大宋,自然要让贵客,宾至如归。”
“蔡相,许久未见,倒是越发伶牙俐齿。”金兀术面色越发不善,蔡攸却是默默将原本还是跪地的柳程扶起,“柳厨所做的生鱼片,东京处是再寻不出其二,今日难得柳厨行至此地,本相,可不想错过这机缘!后厨那头,本相可是费了心搜罗些好物,还望柳厨,莫要让本相失望。”
“蔡家这等人户,居然也会有这等还有几分良心的主,到如今还不覆灭,倒也是有些由头。”
“孙二娘!”
“我哪句话说错了?”
没好气瞪了张氏一眼,眼见着身侧一脸疲惫的柳程满面都是深沉顿时也是无奈,“你这小子与其在这处想些有的没的,不若回去和你那娘子还有妹子一道想想怎么才能”
“姑母想到的,官人自然心里清楚。”
“孙叶,你怎么”
大腹便便的妇人言笑晏晏一派神清气爽丝毫都未有要临盆的态势,一眼便瞧得出是心情舒畅,饶是张氏和孙二娘此刻皆是有心思看到她如此也不由的是有几分欣慰。
倒霉时侯多了,有些许好,总是让人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