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抿着嘴：“你不和顾教授道别吗？？”
白清妍笑容不达到眼里，像是一幅破碎的画。
苦涩在微弯的嘴角弥漫开来，冰冷而又凄美。
低声道：“可能时间来不及。”
李思思红了眼眶，“是不是王院士他威胁你了，这些有钱人家就是势利眼。”
白清妍摇头，“没有呢，只是我自己想要出国，你是知道的，不要多想。”
李思思握着她的手，欲言又止，所有的话语在嘴边打转，最终汇成一声叹息。
“清妍，不要硬扛着，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家族再有钱也不能只手遮天。”
白清妍笑了笑，想起还有一样东西，松了李思思的手，蹲了下去，在衣柜的抽屉里好一顿翻找。
李思思见她又在翻东西，忍不住道：“清妍，你又要找什么？”
白清妍没有抬头，“我之前领了工资，给顾教授买了条领带，本来想着情人节时再送给他，现在只能你帮我转交了。”
李思思：“……”
“要送你送，我不想给你做传话筒。”李思思哼了一声，眼里满是心疼。
李思思握着白清妍递给领带盒子，再看着橙色的礼物盒子，有种苍凉的感觉。
鼻尖红红的，泪止不住就滑了下来。
白清妍红着眼眶，笑着道：“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学成归来，包养你……”
李思思眼里闪着泪光，“噗呲”一笑，睨了她一眼，“哼，谁包养谁还知道呢。”
“行行行，那我等着思思大老板养我，我回来直接躺平。”
白清妍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两人相视而笑。
次日清晨，白清妍澄清她和顾萧楠两人的关系的声明上了热搜。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是她缠着顾萧楠，而他只是出于师生情谊关怀她这个学生。
至于他发表的论文有她的署名，完全是她在实验室帮他打杂，并且用各种手段威逼顾萧楠写上她的名字。
众网友见到她的声明，一下子沸腾起来。
网友A：【我第一次听到学生威胁老师，可想而知这个学生多有心计，我就说顾教授那么清风朗月般的人物，不会潜规则学生。】
网友B：【我人肉了这个白清妍的照片，长得一副狐狸的模样，想勾引顾教授，没想到马失前蹄。】
网友C：【我看了这位女生的照片，觉得她不像这样的人啊。】
网友D：【楼上，我猜你肯定是好色之徒，见到美女就开始为人家说话了。】
网友C：【我草，我是女的，女的，你他妈才是好色之徒，就算我是好色之徒又怎么样？】
网友F：【她应该是拍被人挖出更多黑料，担心被学校清理，所以才发的道歉声明？？】
……
李思思一觉醒来，发现无论是班级群，还是宿舍群，都炸锅了。
她连忙看了白清妍自毁式保全顾萧楠的声明，气得吐血。
她最清楚内幕，白清妍才不是那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上位的人。
李思思猛地打开白清妍的宿舍大门，里面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甚至连她的衣服都没有了，行李箱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