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一拜??神!”
高亢的声音响起,谢沂与宴渊被迫弯下腰,对着盖着红布的女人瓷像深深一拜。
贺越感觉自己后背发冷,连扭头都不敢,只敢低着头,眼角余光往后面瞥。
是密密麻麻,扭曲伸展的纤细手臂。
“二拜高堂!”
谢沂与宴渊被纸人架着微微侧过身,对着满墙的牌位以及老夫人拜下。
贺越满头大汗,拔腿就跑,却在前面看见了垂首站立的黑影,他后背上斜斜挂着一条红绸,像极了躺在棺材里的王耀祖胸前的大红花。
他连忙停下脚步,手中多出了一张薄薄的黄纸,朝着王耀祖丢了出去。
“好痒啊!”
尖细的,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声音在贺越耳畔响起。
“夫妻对拜!”
谢沂与宴渊正面对着,心情略有些复杂怪异。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才缓缓弯下腰,与对方对拜。
脑袋轻轻碰在一起,心脏咚得一声重重跳了下,像是脑袋磕碰的声音,也像是心动的心跳声。
“送入洞房!”
唱词的纸人话音一落,死死抓着两人手臂的纸人嘻嘻笑了起来。
谢沂被放开了,而宴渊却被纸人死死抓着四肢,抬着他往棺材那边走。
而棺材旁边,还站着四五个纸人,它们手里拿着锤头和长钉,似是在等待抬着宴渊的纸人将他放进棺材里面。
然后它们就会将棺材盖上,用锤头将长钉砸进漆黑的木头中,将棺材彻底封上。
谢沂追了上去,伸手拽住宴渊的衣角,用力一拉……拉!
没拉动,甚至自己还被纸人带着往前拖着走。
谢沂:“……”
淦!
这破身体!
宴渊看着努力拉着自己的谢沂,心底冒出一股甜滋滋的喜悦。
他总是充斥着不耐,看上去很凶的眉眼此刻柔和下来,漆黑如墨的丹凤眼都多出了细碎的星芒,明亮张扬。
“都快被人钉进别人的棺材板里了,你还有心情笑?”
谢沂一抬头,正好对上宴渊神采飞扬,弯眸笑着的模样,顿时无语极了。
宴渊收敛起笑意,手中多出了一个火折子,轻轻一抖,火焰就舔舐上右手旁的纸人。
“啊!”
看见火光的纸人发出惊呼,死死抓着宴渊的手也下意识松开,想要四处奔逃。
宴渊抓住这个机会,带着谢沂从纸人的包围圈里出来。
“啊啊啊啊!”
在两人全部注意力都落在纸人身上时,身后传来极为尖利的惨叫声。
吓得谢沂一哆嗦,回头朝后面看去。
是那个青年。
他腹部逐渐沁出鲜红的血液,面目狰狞,凶狠的瞪着漆黑棺材里的王耀祖。
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刻着猩红符文的铃铛,用力一晃。
“哇啊啊啊~”
婴儿啼哭的声音倏然在房间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