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雾气蒙蒙一片,天气越发冷了,定国公府内的花草树木,已经渐渐开始凋零。
原本,云青釉也如同这些枯萎植被,整个人快要进入冰封状态,可京城里的画舫,成了她的回暖之地。
她去了画舫,可是,再没有遇见那人。
此时此刻,云青釉在屋里写写画画,这是她得到的赵鹤亭现在的住址,她自个儿描绘了简略的舆图。
一旁的婢女葵香,心里惴惴不安,说,
“小姐,那举子住在城南,鱼龙混杂的,你还是不要去找他了。”
“再说了,老夫人吩咐您抄写妇德妇容,还要绣屏风,您再不抓紧,就没时间了。”
反观云青釉现在,却不再为国公府里的任何事情焦虑,突然间,好像找到了人生盼头,既然周家人瞧不起她,既然她也不愿意长住周家,那么,她用不着在乎裴老夫人。
庸人自扰之,她都重活一世,不想再那样受气憋闷的活着。
“好了,葵香,再说我耳朵就起茧子啦。”
刹那间,屋里只有葵香在用墨条研墨的沙沙声,这个屋子,是周浔曾经的寝卧,如今,主人周浔,却在另一个寝卧。
顾盏瓷昨晚,被周浔吓到之后,后半夜,便做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梦,她梦到了特别令她心慌失落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