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受的是他的教育。
法,以法治国,依法治国!
何况这件事,正好给了在场的另一个人一个启示——高许病。
她将手握拳,最后轻轻地一松,食指和中指缓缓一曲,给了下面其他人一个指示。
今日安排,暂时取消!
……
楚国。
这儿贸易自由,行商方便。
近乎什么生意都能做,且不会有律法作为约束。
因此这儿富庶,民风算是开放,但说它民风开放,却有着一些规束本国百姓的律法,看似又没有其他几国这般开放。
今日的判刑,是以侮辱王室的罪责判定下来的。金吾卫裘仞想了很久一直想不起来这则律法,还是在旁看似清冷的高许病背出了法律。
那常年因金吾卫徇私抓人进去的诏狱,这一次,或许是多年来,第一次迎接因触犯律法而被收监的犯人。
赴宴一场却是见到如此跌宕起伏的戏码,众人散去之后还在时不时的交谈。
见到门外的乞丐,亦是从袖子里取出钱银赏之。
“沈姑娘,今日……”商归站在门外,与众人交谈之间,瞧见姜楠从他身侧而过,忙双手作揖行礼。
姜楠却是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一言不发地踏上马车。
她坐在马车里,遥遥地瞧见,碧水桥的下方正有不少乞儿,还有几位熟悉的人藏在里头,祝家夫妇、白嫣然……
而另一边的顾府门口。
“这楚国的沈氏,未免也太过傲气了吧。”一侧的魏国商人这般小声说道。
在这人一边的另一人轻轻撞了撞他,低声道:“人在屋檐下,你说话注意一些。”
商归愣在原地,心中隐隐的不安。
他赶忙与魏国的商人道别,刚是走了几步,又被顾府门口的一辆马车拦下。
腰间别着长剑的虞敬驱马,李丘澜从马车里探出头,“溯洄,要不同坐一乘?”
马车里,李丘澜笑着滔滔不绝,商归则是沉默不言。
他换下姜楠送他的衣衫,折叠整齐之后,穿上夜行衣蒙起巾帕。
“丘澜,接下去你得自己应付。”
说罢,他钻出马车。
同暗处等待的高咏叹一起,蹲守金吾卫必经的路上。
金吾卫有问题,因此顾谨若被金吾卫收监今晚的一切将要白做了。只能趁现在把顾谨抓走。
……
姜楠坐在马车里。
她双手环胸,想起今晚商归同他们的安排,不知为何有些生气,气他不提前告知她。可上了马车之后,细细想之又觉得自己太过敏感,毕竟自己也有许多事没和他讲。
忽而,谢弋拉扯住缰绳,慎重地凝视眼前的街道。
她将手中护着的食盒递到姜楠的手中,说道:“姑娘,前方好像有打斗,我们得换条线路了。”
姜楠把谢弋今晚宝贝似的食盒抱住,“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