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曹昂,必须要站在更高层次,去通盘考虑问题才行,不然敢有任何一处疏漏之地,都可能造成严重影响。
忙碌下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荆州州牧府。
正堂内。
“拜见公子!”
在道道行礼声下,曹昂端坐在主位上,看着聚集的众人,他的心底生出感慨,尽管贾诩、阎象他们都没有来,可今日聚来的人依旧不少。
就今下曹昂所拥地盘与人口,抛开曹操嫡长这层身份,说是一方诸侯势力也毫不夸张。
不过对曹昂而言,越是这样他就越要谨慎,毕竟他今下的身份,已不是简单的继承人了,而是在曹氏这个大家庭里,是占据极重份量的存在,是名副其实仅次于曹操的存在。
过去是靠礼法,今下是靠礼法+实力!
故而他的一言一行,是会产生极大影响的。
“据江陵等地来传,今下荆南诸郡局势动荡。”曹昂收敛心神,扫视堂内众人,语气铿锵道。
“长沙太守张羡领兵赴桂阳郡、零陵郡一线,对提兵北上的交州军展开攻势,双方打的是难解难分。”
“不止是这样,在荆南诸郡治下的诸蛮,有不少趁此大乱都展开劫掠,不知此事诸君是怎样看的?”
随着曹昂话音落下,堂内气氛出现微妙变化。
“公子,今下这等形势,对于我军而言,当务之急是进一步安稳荆北诸地。”袁涣看了眼左右,遂上前作揖道。
“荆南诸郡生乱,对与我军固然是机会不假,可我军终究在此之前经历不少战事,且各部分散,如果贸然渡江去攻荆南,这绝非是什么好事。”
“此话可不能这样讲。”
袁涣话音落下,刘巴就上前道:“我军压力固然不小,且有不少事急需解决,但是若不趁此机会收复荆南,那公子伐荆岂不半途而废了?”
“公子,荆南地广人稀,仅依张羡等部势力,不足以确保荆州安稳,如若叫张津趁乱占据荆南多地,那荆州还是荆州吗?”
曹昂面无表情的听着。
袁涣所讲的话,代表着一种声音,即荆州最富庶的地方,皆已被曹军夺占下来,且荆北多地看似安稳,实则却存在不少隐患,所以当务之急不是继续征战,而是应以巩固荆北之地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