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冲击绽开,哨兵躲闪不及,被轰出四五米,滑行倒地。
就是现在!
别西卜大步迈进,抬起手刀,剧烈呼吸,白雾都化作了黑焰,一路皆为滚滚烟尘。
但太慢了!当别西卜还有一步之遥时,游骑兵团已经全数急停,将他锁定。
此刻的他,根本无力格挡如此繁多——
“嘭!”黑焰爆破,吞噬光明,游骑兵团灰飞烟灭,刚要出膛的子弹也不例外。
黑焰来自它们脚下的血液,几乎是等着它们踩上来的。
最后,毫无悬念。
在哨兵刚爬起一半时,手刀便降至头顶,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全身一分为二。
先是僵直,再是如同玻璃镜破碎的清脆响声,哨兵被粉碎了。
游骑兵团也未能坚持,在飘散中下马,收枪,脱帽,鞠躬。它们就像一场逆流的黑雪,回归高天,再也不见,但消散的过程却相当壮观,如同一场谢幕演出。
“扑通!”别西卜精疲力尽,倒在一地的碎砖乱瓦之中,喘着粗气,脑袋晕了四五次,每一次都是在晕厥的边缘徘徊,硬生生被肾上腺素拽了回来。
缺血缺氧,眼前一片昏黑,周围被探照灯照得亮了又灭才捡回一条命。
再次摸索出按压式手电筒,拍了拍,勉强修好,照一照自己,才发觉黑袍的袖口已经被子弹撕裂,小臂都裸露在外,上面满是细小的伤口。
可别西卜只是抹了把汗,停下了按压,浅呼吸,平复状态,之后收回了骑枪,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肚子,艰难站起,和刚生完孩子的少女一样,弯着腰,步履维艰。
“呼哈……呼哈……”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动。
“诙笑……”如果有力气了,就按几下手电筒看看路,哪怕光芒稍纵即逝,视线也并不清晰。
终于走回到了诙笑面前。
它用力过猛,已经完全沉睡了过去,要么睡上一整天休养生息,要么吃点什么补充体力。
别西卜把它抱了起来,掂了掂,比之前轻了,又摇摇晃晃往大街上走。
街道还是那样,只不过经过一番恶战,又杂乱了许多,道路中央原本一尘不染的部分也散落着玻璃碎片等杂物。
没力气辨认方向,需要诙笑来探路。它眼睛自带夜视,晚上跟白天在它眼里没区别——只要太阳不直接照在它的大脑袋上的话。
走走,停停。停下来是微微抬起右腿,搭配着胳膊肘支撑住诙笑,借此腾出一只手按压手电筒,观察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