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游骑兵团,而是哨兵,四个哨兵,和先前的别无二致。
黑脸无面,衔着哨子,背着亮着红灯的侦测器,腰间插着砍刀与绳索。
“果然……”别西卜执枪的手剧烈颤抖。
劈穿哨兵时,那轻盈的质感已经让他开始怀疑哨兵本身是否也是法术了,但恐惧驱使他不去怀疑。
杀两个都要和诙笑一起拼尽全力了,何谈杀四个?
更倒霉的是,书里的罪孽力已经快用完了,只能维持骑枪形态,一炮也开不出来。
光芒也再次熄灭,只剩一根烟头亮着微光,照出了领袖的络腮胡。
“轰隆隆……”低沉的巨响笼罩此处。大地亦在颤抖。
没有更多闲话,烟头翻身上马,伴随着烈马那雄壮有力的马蹄声一同驰骋而来,不似人在骑马,而是人与马共同骑着风。
火星连成一条线,疾驰而来,眨眼间就杀至面前,半个马身已经越过了别西卜。
“呼……”领袖双手执着枪口,蓄势待发,在此刻将积攒的气力一股脑使出,将火枪当作一根球棍暴扣向别西卜的脸。
孩子勉强抬起骑枪,但却被打回的骑枪撞上了脸,鼻梁骨折,鲜血直流。
身体向后倾倒,凌空,又滑行着重重倒地。
罪孽力仅一击就告罄了,骑枪也散去,变回了魔法书,无助地躺在同样无望的手心里。
脑袋好晕……颈部以上和以下仿佛割离开来,不能感受到彼此。
而这是领袖最弱,最原始的攻击手段,为了减少对身体的破坏。
他驾着马,迂回了大半圈转过来,哈了口热气,一甩缰绳,再次奔腾上前。他手里拿的仿佛不是火枪,而是方天画戟。
“咯噔……”震动越来越明显,原本的黑暗也逐渐变亮。
就这么一击。
马蹄敲击地面,如同在质问:你为何颤抖。
领袖后摆手臂,摆出了极具张力的姿态在迫近时猛然抬起。
敲碎你的脑袋!
但就在此时,光芒自侧面冲出,离马首仅仅五米之遥,统治此处,无比明亮。
“呜嗡!”洪亮到震耳欲聋的汽笛声。
“况且!”机械美感爆棚的车轮声。
面前那嘶吼的巨物,正是一辆霸气的火车!
浓郁的铁锈味和铜臭味弥留,油漆皮已被岁月剥落,但始终如一的使命刻在它每一颗螺丝钉,每一根蒸汽管上——给老子他妈的撞上去啊啊啊!
领袖万万没想到有人能重新启动这个笨拙的家伙,更亿亿没想到它能从这条连铁轨都没有的小巷里汹涌冲出。
最最重要的是,真正的钥匙,现在挂在他的脖子上啊!
他实在太过惊讶了,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撞飞了,撞上了仓库的铁闸门,把它撞得往里凹,喷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