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净峰:?
他迷惘地看过来。
我买过安逸之的钩子?我为什么要买钩子?比起钩子还是剑好用啊?
算了,谷兄讲故事,必有他的道理。
简修啪地捏碎了茶杯。
好在一片混乱中,无人在意他。
这些话尚未说完,整个酒楼就乱哄哄地闹起来。有反驳的、有附和的,更有乐子人哈哈大笑。
可没有一个人敢挑战华山大弟子与萧生纨,包括简修。他此番来是为打听情报,趁手的大刀没带在身边,就算带了,也没决心不露身份地拿下谷九。
当即他大喊一声:“不可能!”
谷九拿醒木拍拍桌子,看他一眼,道:
“很多人不敢相信安逸之卖过沟子,但是你想,他一个流落在外无依靠的人,凭什么能在江湖上活下来呢?”
“在江湖上,都是行侠仗义的高人,啊,就凭他自称是遥鹤山庄唯一继承人,人家就要供着他?他必然要付出点什么吧,你说是吧?这世间无本的生意,可不就是沟子吗?”
萧生纨双目呆滞。
沟子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安逸之是谁他也知道。
但是组合起来,怎么就……
“安逸之的小心眼堪称一绝。我听说火中莲累了想退出江湖,他不许,还把人家派过去跟华山打交道,更是命令只有留下一个跟上官莲差不多水平的人,才放她走。”
“你说莲娘子十大美人之一、武功一流,这样的人哪是好找的?”谷九顺势融入了一点私心。
“火中莲要退隐江湖?”
“听说她之前遇袭,险些丢了性命。虽不知谁能动得了她,但灰心丧气,就此萌生退意也说不准……”
“莲娘子为遥鹤山庄干了得有近十年了吧?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这安逸之竟这么小心眼?一点不似他爹!”
听见人群的议论,谷九嘴角的笑容转瞬即逝,故作正经地又拍拍桌子:
“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没办法理解安逸之。怎么能够斤斤计较到这种程度,你说他母亲早逝,所以小心眼,这扯淡。”
“我跟单亲甚至无父无母的人打过交道,绝大多数人除非你动他性命,否则很多情况下他们宁可息事宁人,只有卖过沟子的才会睚眦必报。”
“你想一想,我友人二三十个江湖人买他的时候,为了开心,必然会不断提起‘遥鹤山庄公子’的身份,安逸之也只能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是上官家的人’‘我是随母姓’。长此以往,内心必然扭曲。”
靠窗的一个路人侠说:“谷先生说得……越听,越有道理啊。”
“难不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