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渊一句话,就叫杨泰安跪下了。
私藏王府重器,那是大罪!
他完全不知这郡马究竟是怎么知道此事的,甚至连那器物藏在哪都知晓得一清二楚,这……这简直可怕!
“钟侍卫,劳烦你去将两件器物请回,猪圈靠西,深挖三丈可见。”
钟侍卫脸色复杂地看向夏如凰。
夏如凰点头,钟侍卫立即挑了两名好手就走。
“郡马,饶命,小人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南墨渊不管跪在地上祈饶的杨泰安,目光扫向全场,除了孙师傅,所有人都低下头,眼睛躲闪,不敢同他直视,仿佛被抓住把柄。
在王府管事,大错不犯,但吃些回扣,立条目克扣些银钱总是有的。
谁都不敢说自己有多干净。
夏如凰直呼好家伙,王府的猫腻竟还不少!
她按捺着,没有打断南墨渊。
“樊四,你利用职务威逼奸污两名下等丫鬟,致她们不堪受辱自杀身亡,可有此事?”
那樊四不认,疾声厉色地高呼冤枉:
“郡马怎么可以空口白牙地污蔑于我,我的人品什么样的,府里老人也可为我作证,就是告到王妃那里,我也有说辞!”
樊四咬准了两个丫鬟已死,死无对证。
南墨渊却笑笑,“你打着她们死了没法申诉冤屈的算盘,那你就要把事情做得彻底点儿。你那枕头底下,可是藏着她俩染血的肚兜。”
夏忠走出来,
“郡马,老仆去取证物,若有需要,老奴还会走阴招魂之法。”
原来他得了故去的老王爷传授的通幽神通,就是为了多多为老祖们传递郡马的消息。
郡马在王府里没牌面,在那些老祖宗那里,那可是香饽饽!
老祖们还在下面殷切地等着郡马给烧纸呢,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在上面好生照看着!
樊四闻言,哪敢再狡辩,脸色发白地瘫软在地。
众人更加噤若寒蝉,郡马这一手太吓人了!
“方吉,”
噗咚!
人群里的方吉立马给跪了,二话不说砰砰磕头,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幽微起来。
“你心思细腻,颇有敏思,以后就在我身边替我通传事物吧,将你月例提升至二十两,你可愿意?”
正把头磕得通红的方吉人傻了,“啊?”
没罚?还有奖励?
“愿意,小人愿意!”
南墨渊又赏了几人,此刻众管事哪里还有不听他的,全都站得整整齐齐,不敢懈怠。
等他赏完下人,略微调动了两人到更适合的岗位,引得那两人感激不已后,钟侍卫已经带着两匣子宝玉回来了。
孙师傅见那宝玉被杨泰安藏在猪圈里,指着他就是一阵痛骂:
“你,你简直糟蹋重宝,暴殄天物!你真该把你的脸皮叫猪啃吃了,否则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
南墨渊对卫聘仪蘅芜院拱手:
“把杨泰安压下去交由王妃处置。”
钟侍卫拿了杨泰安就走。
夏忠取了两只染色肚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