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被男人牢牢禁锢,江漓闭着眼睛靠在贺屿森怀里,双手抓住他垂在自己身侧的西服,将一丝不苟的高定西服揉成一团褶皱。
贺屿森的喉结滚动,吞咽。
在他的后脑不断划过。
空气中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竟然莫名其妙的……
有一股酸味。
江漓似乎明白了贺屿森的意思,他认为自己秉性放荡,围着许稚欢不放,是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恶人。
解释没用,解释了多少遍都没用。
与其如此,倒不如保住许稚欢的清白,反正他在贺屿森眼里的形象已经一团糟了不是吗?
江漓嘴角勾起一个惨烈的笑,“许稚欢?不,我没有跟她做过。倒是其他人,你想听听看吗?”
玻璃反射下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分明小半个西服都被江漓揉的皱皱巴巴,却硬生生被他穿出了一种禁欲的风流之感,尤其是那通红的写着“欲求不满”的眼眶,睥睨又高傲,是他身上最漂亮诱人的装饰。
“我和他们接吻,我们到街边随便开了间房,我们做……”
“闭嘴!”
贺屿森手臂猛地收缩,青筋暴起,攥紧拳头放开了他,忽然的冲击力让江漓的身体迅速前仰,他低低的笑了出来,像是对贺屿森的嘲讽。
“怎么了?这不就是你一直让我承认的吗?为什么我承认了你还要生气?”
噩梦终于回归了现实。
贺屿森急火攻心,什么许稚欢,什么Omega分化全都被抛至九霄云外,脑袋里只重复着江漓刚刚说过的话。
【他和别人做*。】
【不止一个人。】
空间狭窄的车内不停回荡着他剧烈的心跳声,贺屿森舌尖轻舔上颚,依然残留着眼前这个人的热度和味道,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亲吻一个人。
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初吻对象会在两人接吻的几分钟后,和他说自己曾经跟别人上床。
贺屿森只感觉口腔里被血腥气息和酸涩的味道掩盖,他闭了闭眼,轻笑。
“——真脏。”
贺屿森伸手用力擦了擦吻过江漓的嘴唇,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
满腔不知名的情绪从心脏的最深处涌上来,他慢条斯理地将西服外套扣子解开,绷紧微颤的手指,他稳住声线,低沉又不容拒绝,“滚出去——”
贺屿森就是这样,开心了就拿江漓当狗使唤,不高兴了就让他滚,让他干各种想不到的粗活,甚至还想把他当成信息素发泄工具。
可江漓这次固执地不想顺从。
要是非说个理由,那就是因为对方是贺屿森,而他的伴侣是自己的妹妹许稚欢。
“啪嗒”一声脆响,车门锁被打开,江漓匀了呼吸,轻笑一声,走出了这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豪车后座。
江漓站在路边,回头看着黑色车辆内,贺屿森冷若冰霜的侧脸,寒意近乎将他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