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顾南枝从床上转醒,太阳炙热的光已出现西斜的迹象,浑浑噩噩睡到下午四点多。
她晕头晕脑地撑靠在床头边上,一时还摸不着方向,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两眼眯成一条直直的线,缓缓扫视着周遭环境,头疼得要命,身体又麻又酸。
“这是哪啊?不像我家。”她懵懵懂懂地自问自答,显然把昨晚在夜总会发生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
目光扫到衣帽间,最终定格在一个移动衣架上,那里正挂着件男士西装外套。
等等。
这是个男人的房间?
念头在她脑海一闪而过,她瞬息清醒过来,头像炸开一样,绷紧着背脊,胡乱去摸索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穿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明显大了好几个码数。
是件男人的衣服!
她为什么会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醒来?
对了,昨晚她跟乔欣去了夜店,在结账离开时遇到个流氓,满嘴的污言秽语,又被猥亵又被甩得头破血流……但是,她记得自己跑出来了呀!还报了警,傅既琛还到警察局去接她。
难道是在做梦?她没能逃脱那个淫虫的魔爪?
这里是……
她猛然打了个战栗,拼命去解衣服上的纽扣,想要脱掉睡衣,检查自己的身体,当纽扣解到第三颗时,门忽地一下子拧开,傅既琛便非常不合时宜地走了进来。
入眼就是,一个苍白羸弱的女子,疯狂去扣身上的睡衣,衣服已脱到大半,绸缎丝滑的面料顺着她白皙娇嫩的皮肤滑了下来,露出右侧肩大半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前胸丰盈,画面香艳垂涎,实在诱人。
只需一眼,他竟全身燥热起来。
她见到来人是他,反而瞬间定下心,方才淤塞在胸腔的恐惧倏然消散,放宽心地拍了拍胸口,待至触摸到光滑裸露的肌肤,才猛然醒觉自己正做着件蠢事,又快速把下耷的衣服往上扯,转身背对着他,手颤身抖把纽扣扣回去,还娇里娇气假模假样教训他“你……你为什么不敲门……”
他没接她的话,整个身子倚在门槛边,静心等候她把纽扣扣好后,才走到床沿处,侧身坐了下来。
感觉到微微凹陷下去的床边,她正要开口训斥他的无礼之举,他却双手搭在她的两臂,把她整个人又转了回来“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