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公叔越所拥有的才能,魏罃还是能够做到心中有数的,这得益于他前世的经历。
在魏罃看来公叔越虽然是相国公叔痤的长子,但不过只是一个中人之姿罢了。
要不然单单凭借公叔痤之子这个身份,拥有不敌才能的他就可以在魏国朝堂之上崭露头角,而不是像上一世那般泯然于众人。
不过上一世公叔越其人没有能够在魏罃的心中留下多少印象,但是听着他刚刚所说的这一番分明是发自肺腑的话语,却是令魏罃不禁对他高看了几分。
看向对方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笑意,魏罃的目光很快便转向了一旁的公叔痤。
“老师以为呢?”
“身为人父,自当为子嗣深谋。”将几分欣慰留在了儿子公叔越身上,就听公叔痤沉声对着魏罃说道:“既然越儿有志于此,那么老臣斗胆向君上……”
双眼看着此刻正要行礼的公叔痤,魏罃连忙起身轻扶了他一下。
“老师不必如此,老师担任魏相数十载,为父侯、为我、更为魏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父侯还有我的心中是十分尊敬老师的。”
“为子嗣谋算本就是身为父母的慈爱,老师都已经如此,我又如何能够不答应呢?”
一番拦下了公叔痤就要下拜的动作,魏罃的目光却是顺势转向了另外一边的公叔越。
“不知越师弟想要前往什么地方?”
听到魏罃询问自己的话语,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公叔越此刻的心情可谓是激动万分。
只见他半是兴奋、半是思索了片刻之后,对着面前的魏罃说道:“我听闻昔日子夏先生曾在河西讲学,吴起郡守也曾镇守河西,前番大战河西之地也是损失甚重。”
“我想要前往河西少梁县之下的一个乡里担任乡宰,不知君上以为如何?”
公叔越说完了自己的想法之后,魏罃轻轻地看了看他,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老师以为呢?”
“老臣听君上定夺。”而面对着魏罃再次抛出的询问,一旁的公叔痤却是一副静听命令的架势。
看着一老一小此刻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两种状态,魏罃的心中倒是生出了一种别样的趣味感。
“河西之地虽然比之我魏国河东诸地艰苦了一些,但是也十分适合磨炼一个人的心志和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