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瑞王殿下派人传话说,竹心已经知道她的婚事是您的主意。让您多加小心。”
阿寿扔完炸弹就走。
裴珩心里思索着竹心怎么会知道这事的?就算她知道了,不该找他们对质吗?怎么一下子杀到瑞王那了?
乔子舒看着已经傻掉的宋鹤鸣和裴珩。他心想瑞王不该叫鹤鸣多加小心,多加小心的应该是他吧。
“你安心在家养病,我回去看看。”
宋鹤鸣立刻跳到床上,然后盖上被子装乖巧。
乔子舒不想再看他一眼,拖着本来就疲倦的身躯回乔府独自面对暴风雨。
乔子舒一进他院子的主屋,竹心正歪在榻上喝酒。
“去瑞王府了?”
“嗯,去了。”竹心招手让他过来。
乔子舒搬了一个绣墩坐下。就听竹心小声说,“我跟瑞王说了辽宫的事,包括宋帅的死,以及伪装西夏军、绑架辽主。还有辽主指使庄亲王给我下毒的事。”
乔子舒看着竹心,大脑停止了转动。他们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瑞王时,人家已经和盘托出了。
很好不用纠结了。
“目前也不能确定庄亲王受命于辽主。”和殿下说这样毫无根据的猜测真的合适吗?
“不把辽主扯出来,怎么把个人恩怨变成国家大事?”管他呢,反正庄亲王不会承认,瑞王也不会找辽主对质。
“屠龙的事也告诉瑞王了?”
竹心瞪着眼,“我有毛病啊,毕竟是人家亲爹。我只是告诉他发生的事。而且绑架辽主的事,宋家应该跟他打招呼了。
听到宋帅的事,他脸色才不好的,问这事有谁知道?我说此事只有我和宋鹤鸣知晓。”
原本宋国公就在猜东猜西,宋鹤鸣觉醒的太突兀了。如果真是怕兔死狗烹,人到茂城的时候就应该装熊了。不至于到大定府突然就悟了。只是木已成舟,他自然是要全力的保护儿子,为儿子善后。等一下他悬着的心就可以死了。
乔子舒叹了口气。
“殿下必会将此事告诉宋国公。看来鹤鸣又逃不过一顿打了。”
竹心微笑,摇头。
“不不不,不是一顿打。我特意跟殿下建议如今局势不明,他最好一个月下不了床,以免出去生乱。殿下应该会采纳我的意见吧。”
当时瑞王看着竹心,还笑着问她怎么有点公报私仇的感觉。
竹心则回答道,不是公报私仇,是由爱生恨。听说她的婚事就是他的主意。不是能拿主意吗?她也帮他拿几个。
而这时乔子舒看着竹心,刚才她还是醉眼朦胧,现在的她却目光清明,毫无醉意。
“你没醉?”
“就往衣服上沾点酒罢了。我现在心情不好,喝女儿红我怕糟蹋了酒。”
乔子舒忍不住笑了,又问,“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之后。”竹心眼睛一眯,好像趴在草丛中等待觅食的豹子。
“之后当然是如他们所愿,想我疯的我就疯给他们看,想让我伤心欲绝的我就演给他们瞧。咱们先拿下这局再说其他。”
乔子舒无法形容竹心这个人。说她冷静吧,她有时很疯癫。担心她发疯时,她又出奇的理智。
“那你已经原谅鹤鸣了吗?”
竹心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