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儿子如此冷漠的眼神,平阳侯夫人只觉得心中烦闷无比,但仍耐着性子解释道:
“毕竟他们已侍奉多年,其父母也都在薛家做事,况且他们这次纯粹是受牵连,并无太多过错啊。”
“哦?原来母亲也知晓这仅是牵连而已,那他们自身本就无罪。”
薛璟的声音忽地拔高,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埋怨之意。
平阳侯夫人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儿子,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她颤抖着双唇喃喃自语道:“你......你竟然在怨恨我......”
薛璟缓缓垂下双眸,说话的语调愈发冷淡:“母亲贵为平阳侯夫人,又是家中掌事之人,更是孩儿的生母,孩儿岂敢有丝毫怨念。”
听闻此言,平阳侯夫人心头一紧,眼眸微微泛红,流露出些许失望之色,轻声问道:“真的不敢吗……”
薛璟并未回应这番言论,他似乎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儿已成年,不再是年幼无知的孩童。从今往后,房内之事便无需母亲再费心操劳了,在夫人那,也请母亲高抬贵手。”
他的言语间透露出一股坚决之意,更多的还是对母亲的不信任。
平阳侯夫人闻听此言,如遭重击般身体猛地一颤,脚步踉跄着向后倒退数步,幸得身旁丫鬟眼疾手快扶住才未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