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杖刑,那五十杖下去,普通人,大概连骨头都能被打断!
乔县丞对此不想搭话!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在韩典史暴怒的头顶浇油。
崔录事,“她刑期快满了,还有两日,就能出来,到时候,你就解脱了。”
韩典史冷笑,“如果明年能不在厨房看到她,那才是真的解脱!”
崔录事但笑不语,歪头示意他注意门外值守的两个衙役。
韩典史见此,原本到嘴边的话语,瞬间咽回去,转开话头道,“这老娘们太嘴碎了!要是留她在厨房,今日敢指桑骂槐,明年就敢在菜里下毒!”
乔县丞,“……”
他真的快忍不住要吐槽了,憋得太辛苦了!
韩典史看乔县丞那鬼样子,忍不住上前,踢了踢他的桌子,“哼!”
崔录事莞尔一笑,“兴许康厨娘只是郁气难输,这才口不择言,之前听她说,她家中困难,还需要她赚钱养家,结果,她现在入了大牢,不仅赔了夫人又折兵,恐怕她家这年也不好过。”
乔县丞默默给崔录事点赞,比了大拇指,无声用口型道,‘还是你强!’
韩典史顿时翻白眼,“她非要自毁前程,现在自食苦果了,是活该!呵呵。”
崔录事,“……”
他才发现,韩典史竟然有当泼妇的潜质!
果然,人不可貌相!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他们循声望去,来者是秦画师。
秦画师提着两个食盒,艰难地走过来。
正好,乔县丞想避开正在喷火的韩典史,立刻爽朗地笑着站起来,朝秦画师迎过去。
“秦画师,乔某来助你一臂之力。”
秦画师乐呵呵,“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县丞过分‘开朗’的笑容,也惊骇到了,他忍俊不禁,“乔县丞,您可别笑了,笑得太磕碜了!像楼里迎客的花娘!”
乔县丞黑了老脸,“呵呵,秦画师,几日不见,唇齿越发锐利了,厉害。”
他虽然很嫌弃秦画师的吐槽,但是,还是帮秦画师拧了一个食盒。
“你里面放了什么,这么重?”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文书处理室。
秦画师将食盒放在桌案上,“里面都是年夜菜,我娘得知你们还在县衙值守,便做了十二道年夜菜,让我送过来。”
韩典史吃惊,“十二道?!”
秦画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没错,不过,都是普通家常菜,你们趁着现在菜还温的,先吃吧,食盒和碗筷,你们吃完放着,我待会回来收。”
崔录事,“秦夫人这也太盛情了……”
乔县丞,“怪不得这么重,那秦画师,你一起吃吧,不然这么多,我们怎么吃得完?”
秦画师摆摆手,“不了,我帮你吧桌案拼一下,两张桌子并在一起,正好能摆得下,我娘让我去集市取东西,取完还得回去搭把手,晚上,有亲戚过来,还得宴请他们,今日忙得团团转,没闲工夫呢。”
崔录事,“原来如此,正好,明天是元日,秦画师和秦夫人若是有闲暇,请到寒舍一聚,崔某备薄酒款待你们。”
秦画师嘿嘿一笑,“好说,好说。”
他们四人搬两张桌子,很快就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