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随淡淡一笑。
“嗯?”
顾燕礼用力的咽下了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更难听的话,没成想许安随答应得这么痛快。
这才是许安随该有的样子,他感觉自己赢了,于是满意的点点头。
他一直将许安随看成懦弱,乖巧,顺从的小兔子,殊不知兔子狠起来也能蹬鹰而她压根就不是什么软弱的兔子,她是一只狼,一只睡了很久快要走出困境的独狼。
顾燕礼胜利者的姿态高高扬着下巴鄙夷道,
“害怕了吧,早知现在何必挣扎。”
顾燕礼一伸手,“五千两!”
"娶烟雨楼的花魁姑娘?”许安随弯着眉眼问,
“啊,”顾燕礼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就依夫君的。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三日之内保准夫君抱得美人归。”
嗯?
顾燕礼心底莫名的暗爽,
还别说许安随纵使千般不好总没在纳妾这件事上妨碍 过他。
平日里妾室们都骑到她头上她也不闹一句,她倒是像个千年的老龟一样忍得住脾气,丝毫没有武将之家的蛮虎之气。
“行....行吧,算你识相。”
顾燕礼走了,许安随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夜行衣刚刚褪去一半,霜月剑还盘在腰上。
幻儿瘫了一般长舒一口气,她念了一夜的阿弥陀佛了,幸而没发生什么大乱子。
“姑娘,为何要帮他娶妾?”
幻儿赌气的问。
许安随敲了敲幻儿的头道,
“娶个妾嘛,全京百姓都知道才好。”
幻儿醍醐灌顶般哦了一声,她点头如捣蒜,这下看他们还如何拿善妒来治我们家姑娘的罪。
许安随推开廊窗冲着夜空长吹了一口鸟哨。
一声金雕的长鸣声划破夜空径直的冲上了云霄。
过不多时,墙头轻身跳下一人,
那人轻盈,落地无声,微微三五步便一头扎进了许安随的房间,虽然没发出任何动静,许安随却在她跳入院中的一刹那便感受到了她足足的怒气。
来人冷不防的双手一抬,
黑色粉末如冤魂般从袖口处喷了出来。
许安随转身一拉将幻儿挡在身后。
她将被子扯了过来旋转着一扬,那团黑色烟雾完全被包在里面。
“别气嘛冷师姐。”许安随一脸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