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栖乐逐渐习惯同越钦一起去言冬街酿酒。
她才站在门外看了一会雨,一件长长的青色披风搭在肩头,越钦边系系带,边道:“来了,怎么没唤我?”
声音跟雨声一样轻微,悄无声息地卷入栖乐心底,滋生出一丝甜味。
栖乐侧身看着他的黑眸:“看你近来处理公务的事情渐长,多等一会也无事。”
越钦将披风捋平:“接近年关,是忙一些,你哩?开春还要参加科举,都准备好了?”
说起科举,前段时间庞珊还来信说此事,她那经商的头脑,一下涌进枯燥的政论,难免不适应。
栖乐则不同,在倩山的那三年几乎是时时接触,早就跟她的骨血一般无法抽离。
她颔首:“只待来年檀宫折桂。”
科举一事上,越钦倒是不担心她,反而问:“想好了,要走这条路?”
“越星纪是怕被我取而代之?”栖乐仰头说了一句。
越钦一噎,门中框着的位置正是书案,上面还放着如山的折子,他朝里努了努嘴:“我是不忍心你也陷进这些繁琐的事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