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行动的向昀和张檐刚到姚效屋外,至于姚效那人刚刚进屋。
张檐抬手戳了戳向昀:“这般费劲做什么,直接将他绑去燕都不就好了。”
向昀给了他一个白眼:“张大人,并非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皮糙肉厚,被绑也不哭不闹。”
张檐揭过这一茬:“说起来,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结束,为何老大还让我跟着你?”
当时栖乐说要她帮忙时,她给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让张檐保护她。
想必这一层,他们并未跟张檐说。
向昀自然也不会跟他过多解释:“我不是越星纪。”
她说完,就朝屋内走去,姚效则看了过来:“向姑娘来得真好,帮忙将这花给越星纪送回去。”
这人看着也不过二十七八出头,脾气倒是犟得很,一袭灰色长衫已经过于宽大。
难不成是读书催人瘦。
张檐在原地打量着说完一句话就走进去的人,向昀也不疾不徐地跟了进去。
她尝试着劝道:“姚先生,您不是爱隐居,这养花不正合你意。”
姚效漫不经心低看了向昀一眼:“花分平贵,这越星纪送来的花,我可养不活。”
向昀知他软硬不吃,只是没想到这般极端。
连他的花都不愿意留,生怕欠了人情一般。
她琢磨了一会,才道:“你是怕养废了他的花,他抓你去燕都不成。”
“向姑娘,你别白费力气,这些个激将法对我无用。”姚效翻了翻晾晒的菊花,“你还是早日回吧。”
“还有,让越星纪也别再想这些个法子,我不会回燕都的,无论你们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向昀也学着他的动作翻了翻菊花:“姚先生,您代表的不止是你一人,若是千万少年都如你一般,一受委屈就一蹶不振,连正污名的勇气都没有。”
“你说,到底是谁给他们起的头。”
“多年后,问起他们,不免要提一提你。”
姚效冷冷一笑:“向姑娘,我都说了激将法对我没用。”
“各人顾各人的前程,他们若是走我的路,那就要对他们的选择负责。”
“并非是我绑着他们走的,无论如何也怪不到我身上,就算那些被蒙蔽的这般说,那也无妨,不过是些难听的话而已,听过就好,何必烦忧。”
“话是这样说不假,可你曾是吏部的人,你都忘了六年前的雄心壮志,忘了六年前你费心爱才之政,你不去拾取做长,谁去完善?”
“他们就像是你培育的树一样,你当真忍心看着这些树无法成长、逐渐枯萎,最后化为虚无吗?”
张檐则没有向昀这般耐心,将人往旁边一扯:“姚先生,呸,我看你就是个懦夫,一个摔倒之后不敢站起来的懦夫。”
姚效并未辩驳,只是走入内屋,将门一关,一声不吭。
向昀并未怪张檐鲁莽,她朝里看了一眼映在窗上的影子,微微皱眉:“走吧,今日我们的任务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