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顿了顿,“再要说,便是你了。你那位阿姐那日可是艳压群芳,我瞧着你是一点也不眼红。”
沈玉然嘿嘿笑两声,“那是我阿姐,出了侯府便是一荣俱荣,阿姐这样长侯府的脸面,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你呀!”
容楚点了点她的鼻尖,神色宠溺。
“本宫听说赫连贵妃赏了她一枚玉佩,但她拒绝了?”
那日的赏荷宴是为了什么阖宫皆知。
容楚的母亲是德妃娘娘,与容礼是同母兄妹。
德妃娘娘与赫连贵妃不睦多年,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
那赫连贵妃为他儿子择选正妃办的宴席,容楚自然不能参与。
“是,是一块镂刻并蒂莲紫玉玉佩,整体通透水润,可惜阿姐拒绝了。”
“那可是当年父皇定赫连贵妃为侧妃时赐给她的物件,与定情信物也一般无二。赫连贵妃可从不离身的。”
“如此珍宝!”沈玉然讶然地睁大了眼睛,“原就是贵重的物件,加之贵妃娘娘的赏赐也另有深意,阿姐不敢接也实属正常。”
“呵。”容楚冷笑一声,“大皇子妃她都不愿做,她是心比天高,要做那太子妃!”
沈玉然连忙摇头,“公主慎言,我阿姐不会的。”
顾及到沈玉然,容楚才放低了声音。
“近些日子,宫中传言四起,说你那阿姐已至及芨之年,此时回京为的就是太子妃之位。”
“她前几日在赏荷宴上又拒绝了大皇子妃的位子,要再上一层,那她看中的就只能是太子妃之位。”
“也难怪宝灵藏了这么多年的真面目被她揭穿了。若不将宝灵这座大山挪开,她如何做那太子妃呢?”
“公主,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宫中已经传遍了。”
沈玉然闻言,心中惊异。
沈攸宁是为太子妃之位而回京的不假,但真正知道这件事的掰着指头都能数清楚。
如今怎么会传遍宫中?
是谁的手笔?
太子?赫连贵妃?还是谁?
她不知道。
原本今日她入宫,是想借机去见见赫连贵妃。
那日在赏荷宴上,她没有找到机会能让赫连贵妃定沈攸宁为大皇子妃一事为定局。
她看见了,在赫连贵妃与大皇子一众下楼后,安王也从楼上下来。
那时候,从安王下楼到太子殿下下楼的那段时间里,二楼观景台上只有沈攸宁和太子殿下两个人。
他们二人说了什么无人得知,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可见到容楚之后,沈玉然便改变了想法。
她如今尚不曾改变未来发展的走向,也就是说赫连贵妃此时更看重的人或许不是沈攸宁,而是文婧姝。
若她贸然去见赫连贵妃,说不得会害了自己。
沈玉然看着眼前的容楚,想起了那日母亲跟她提起过的事。
“母亲前几日同我提起过,在赏荷宴之前,三皇子殿下曾经到侯府见过我阿姐。”
容楚一愣,“我皇兄?”
她想了想自己那个见了美人就挪不开眼的皇兄,有些无语凝噎。
就冲着沈攸宁那张绝色倾城的脸,确实是她皇兄能做出来的事。
“你是想说,你阿姐或许不是为了太子皇兄拒绝赫连贵妃的玉佩。也有可能,是为了我皇兄?”
沈玉然笑眯着眼睛,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