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玉莲参见驸马。”
与早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两个宫婢不同,玉莲穿着公主府特定的侍女服,严严实实中规中矩的朝他屈膝行礼。
“免礼。”赵震霆回道,正要举步离开时,却见规矩行礼的玉莲跪倒在垂花门前的走廊处,恰好拦住了他的去路。
“奴婢斗胆替玉兰和玉菊向驸马请罪,请驸马责罚。”
“送走,便是责罚。有什么问题?”
大概是赵震霆回答的太直白,让一向稳重的玉莲都觉得诧异,根本反应不及,只觉以头触地的额头处一片冰凉,直达心底,“……驸马。”
她见赵震霆说完这句话,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眼瞅着他就要错身离开,下意识的伸手攥住赵震霆的衣摆,在感受到衣摆被人强行抽离,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和嫌弃的情绪直冲她而来,玉莲瞬间攥紧双手,紧到指甲深陷她手掌的嫩肉中。
她语速极快,又像是怕旁人听到般,“驸马,奴婢姐妹六人不过是圣上送到公主身边的……,身如浮萍,命如草芥,还请驸马开恩,饶恕玉兰和玉菊的不敬之罪,奴婢……”
话还没说完,脚步声伴随着眼前的衣摆一起消失在垂花门后。
赵震霆,那个传说中的驸马,比资料中所描述的还要冷漠无情。
想到方才赵震霆的态度,玉莲一阵苦笑,终于抬头起身,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内院游廊的尽头。
“……为什么,不肯给我们一条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