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明仁深吸一口气,半晌方才叹道:“平衡,说到底父皇还是不信任孤。相国以为孤该当如何应对?”
“以不变应万变。”
“何解?”
“自古立嫡不立长,陛下唯有三位嫡子,殿下已正储位,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有时候做多错多,反会授人以柄。”
傅明仁皱眉思索片刻,迟疑道:“那就看着父皇将老五扶起来?相国须知若是辽东公孙氏决意扶保老五,那孤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卢之浩闻言捋了捋胡须,轻笑一声,道:“殿下不必担心,臣虽与公孙家不对付,却也正因为如此,臣才更加了解公孙家。以臣看来,公孙家以忠义传家,只会忠于皇帝陛下,决不会掺和皇储之事的。”
“相国莫要忘了,父皇可是有意指婚的。老五和公孙云绫皆是青春年少,若是朝夕相处之下生出情分来······”
“殿下多虑了。公孙云绫江湖之女,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岂会愿意嫁入皇家处处受制?”
“相国就这么肯定?”
“您看看她的师父也可窥得一二。以臣看来,若非公孙家年轻一代尚无人能挑大梁,公孙云绫都未必愿意出仕为官。”
卢之浩的话令傅明仁陷入了深思,好半晌他才微微颔首,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见此,卢之浩抚了抚胡须,笑道:“殿下,话虽如此,但凡事都得防上一手,您得空还是需得与公孙云绫结交结交才是。”
闻言,傅明仁叹了口气,摇头道:“孤看得出来,公孙家是不会轻易让孤见到此女的。或许正如相国所言,公孙家无意掺和储位之事吧。”
“无妨,如今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嗯?”傅明仁不解地看向卢之浩,问道:“什么机会?”
卢之浩抚须轻笑,道:“公孙云绫刚刚封爵,群臣皆是不明所以,公孙家对外放出消息乃是因为寻回皇极玺之功。皇极玺于我朝之重要,相信殿下是明白的。如此功臣,您身为国之储君,岂能无所表示?”
闻言,傅明仁抚掌大笑,起身冲卢之浩就是一拜,喜道:“相国解我忧矣!”
卢之浩赶忙起身让过,扶起傅明仁,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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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燕国公府,云绫收到请柬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看向身侧侍立的燕十七,说道:“十七,你说这太子好端端的,给我送请柬作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