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知道信王没有几天可以偷懒,便抓紧时间教了掌柜的炒肉丝的方法,好在并不算难,流连教得尽心尽力,掌柜的一下手,并不差什么。掌柜的大喜,他定制的平底烙锅拿来了以后,流连不仅教了他做水煎包的法子,还教了他做生煎馒头。掌柜的心中感动:这两种点心不贵,也不难做,吃着不错,流连教得很真诚,一点儿要拿捏他的意思也没有。掌柜的见信王住的不安稳,忙送上一百两散碎银子,依依不舍送走二人。
在信王这里,一百两银子约等于个屁,不过能给他手底下的人添一道略好点儿的菜罢了,要不是为了给流连找点儿住店吃饭的钱,他才懒得与这些奸猾商人周旋。不知怎么的,其实这钱得算是流连赚出来的,可是,信王拿在手里理直气壮,一点儿不感觉好意思。晚上住在店里,流连倚在他的怀中,睡得极香甜。
一路上,信王与流连蜜里调油一般,慢慢地走着。信王与保才约定的会面之地在黑虎河和清阳河交汇的安平镇。镇子虽不算大,却也是方圆百里最繁华的地方了。二人到的略早,找店房住下,吩咐小二好生喂马,二人信步往外走。
黑虎河水势凶猛,清阳河水流清缓,二水虽汇入一处,清浊却依然分明。信王与一个打鱼归来的精壮汉子闲谈。汉子是个爱说话的,把这两条河的传说细细说了一遍,拿柳条儿穿了一串银白的小鱼儿递给信王,“客官,这小白鱼儿是清阳河里打的,你老尝尝就知道了,吃了这个,别的鱼直接扔!”信王掏出一粒碎银子递给汉子。汉子大喜,叮嘱道:“客官,你把鱼提到姜家老店去做,他家的手艺最好!明天你老还过来,我记着个老鳖,抓过来给你老尝尝!”
小鱼一半干炸,一半炖豆腐,果然鲜美。信王兴头上,要了一壶酒,硬灌了流连半壶。流连的酒量不是一般的菜,竟醉了,东倒西歪路也走不了,信王索性背着她回了店房。
流连哼哼唧唧闹了半夜,信王耐心地伺候她睡下。烛光跳跃,流连酣睡着,脸红扑扑地忽明忽暗。信王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贪婪地凝视着她酡红的醉颜。流连的相貌甚是妩媚,不过她不肯好生打扮,只是干净利落而已,信王抚过她柔润的唇,流连呢喃着,信王伏下身噙住这张美丽的小嘴,贪婪地求索。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流连怕冷,蜷成一团。信王把她拥入怀中,巨大的幸福充溢满胸腔,溢出来,满室缱绻春色。
保才带着人如期而至。信王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死人样,流连常捣蛋故意搔他的痒痒肉。信王一点儿都不怕痒,不过他从来都不是个宽厚的,他的报复来得又快又凶,晚上扯过流连,几下便修理地她娇喘吁吁软声求饶。哪有那么便宜,老虎发威哪能说停就停,况且他素了好几年,总得吃个饱不是嘛!
返程信王少见地没有骑马。流连陪他坐在摇摇晃晃的车里,并没有外人想象中的白昼宣淫,不过是把她拉入怀中亲一下而已,他忙着看保才拿给他的厚厚一摞公文。流连无聊极了,她想下去骑马,这个小心眼儿的妒夫,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去喂别人的饿眼。流连剥了许多南瓜籽仁塞入他的口中,信王赞许地扭了扭她的下巴。流连百无聊赖倚在他的膝头睡着了。信王解下氅衣给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