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车队停在驿站。信王抱了流连下车。流连懒懒地不想动,藏住脸不去看兵士们惊讶的目光。信王把流连轻轻放到床上,流连却不肯放开他,信王伏下身扭了扭她的鼻子,“小坏蛋,想要做什么?”对于这个明知故问的傻瓜问题,流连并不回答,乌溜溜的眸子半睁半闭,红润润的小嘴微微地撅起来,倘能硬着心肠起开,那他真可以凡身成圣了。
两人的吻细腻而绵长,信王贪婪地吮着,流连轻轻呻吟一声,信王才略放松一些,许她喘口气。流连的粉拳软软捶在他的肩头。
保才识趣地斥退了所有人。
事后,流连倚在他的怀中,懒懒地连手指尖都不想动,她真的累坏了。信王是习武之人,尽管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舍得用力,流连依然招架不住,她沉沉睡去,甚至顾不上洗干净自己。
避子的汤药极有效验,尽管这一个月她没能喝,月经依旧如期而至。流连怅然若失地松了口气。信王把手搓热,替她揉肚子,命人滚了姜糖水来。
回了王府,流连累坏了,死狗一般连睡了两天,不知怎么的,全身的骨头似乎要散了。这两天信王忙着处理公务,深夜才过来,见她睡得香,便没有搅扰她。早上,只留下凌乱的被卧,流连头埋在他的被卧里,男子浑冽的气息,让人安心,她又睡过去了。
中午,信王把她硬扯下床,给她穿了衣裳,梳通了头发,他很想给她梳起来,奈何手艺太差,流连死都不肯把头发借给他练手,自己随手挽起来,又靠在他身上撒赖。侍卫把饭菜端上来,信王自己吃白米饭,给流连贴心地预备了一碗软软的小米粥。流连胡乱喝了下去,信王逼着她吃了一个白煮蛋,凭她怎么唧唧歪歪也不管用,只好强吃下去。流连时常鼓唇摇舌吹嘘鸡蛋的好处,好在如今不缺鸡蛋,每个兵士定死了一天吃一个。流连自己不肯吃白煮的鸡蛋,偶尔蒸一个水蛋吃,还要得了便宜卖乖,硬说蒸蛋不如水煮蛋好吃,恨得人牙痒。
吃过饭略精神些,她就不肯好好的躺着了。信王要午休,流连一双爪子不老实的挠来挠去,信王抓住这双淘气的小爪子,扬手在屁股上拍了一掌,不许她乱动,终于还是忍耐不住,这双小爪子挠得他手心痒痒的,心也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