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秦璟钺拒绝,盈香最后还是叫了个女子过来给他斟酒,但是在秦璟钺的制止之下,那女子并没能坐到他的身边,而是隔着一个余穗和他遥遥相对。
随着女子坐过来,余穗感觉自己鼻腔里都被浓烈次次的脂粉香填满,呛的她有些想咳嗽。
秦璟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宋江澜对话,那女子每次斟了酒都越过余穗半倾着身子朝着他递过去。
除去要始终挺直腰杆儿以外,在此刻的场合里,余穗像极了一个透明人,她不由得神游天外,总觉得秦璟钺带她来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余穗神思不定的时候,忽然一杯热酒就冲着她的脑袋浇了下来,她眼睛看不到,这一出完全是毫无防备。
根本不等她出声,女子矫揉造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呀,这位姐姐,奴家真不是故意的,你说你怎么也不知道躲躲呀,要不你还是先去换衣服吧,让奴家过来伺候公子。”
拜明珈所赐,余穗近来对旁人的恶意感受得格外敏锐,便是看不到女子的表情,她都能感觉到女子分明就是故意想要挤走她。
在这样的场合,她只是秦璟钺带来的摆设,按理说碰上这样的事,也该忍气吞声,但余穗始终都记得秦璟钺提醒她的那句话,她稍作迟疑,反手一巴掌就冲着那女子的脸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丝竹管弦声中格外地刺耳,宋江澜的说话声都停了下来,目光更是诧异地朝着余穗望了过来。
余穗心里也慌,她这会完全是在赌。
强行维持镇定,她冷声道:“连杯酒都端不稳的玩意儿也妄想贴身伺候世子?简直异想天开。”
她声音总是软绵绵的,这会儿调子冷下来,同样也带着音色里天生的软,但瞧她头颅高昂的模样,又无端有些唬人。
宋江澜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