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言蜚语和担忧中,菲勒蒙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恶意。没有任何预兆或暗示,这种不适感来得突如其来。
在这种场合下,四处张望显然不合时宜,菲勒蒙起身寻找恶意感的来源。
“……逝去并非永别,在神的国度,我们将获得永生……”
菲勒蒙走到会场角落,那里有一些人正在抽烟打发时间。他加入他们之后,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消失了。
他悄悄地环顾四周,试图在稀稀拉拉的吊唁者中找出对他怀有如此恶意,并且会将其表露出来的人。玛丽小姐和她周围的人首先被排除在外。
像她这样生活在谎言中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这根本不可能。
最终,菲勒蒙的目光落在了一位身穿黑色丧服,戴着面纱的女子身上。从远处看很难判断,但从她头发的光泽来看,应该是一位年轻女性。
“男爵。”
有人毫不客气地拍了拍菲勒蒙的肩膀。他转头一看,一个秃顶男人正咧着嘴对他笑着。
菲勒蒙并不认识他,而且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共同点。
“你认识我?”菲勒蒙问道。
“当然,你做得很好。总得有人去做这件事。”
菲勒蒙已经厌倦了外行人对他那件事指手画脚,但他也不想把对前几十个人的不满发泄在这个人身上,于是他决定转移话题。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谁?”男人顺着菲勒蒙的目光看去。
“啊,埃塞克斯小姐,逝者的女儿。听说她还很年轻,真是可怜。对了,我刚才和她聊了几句,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比利时生活,说话的口音很像法国人。”
然后,他像是在说悄悄话似的低声说道:“那就是艾米丽·埃塞克斯小姐了。”
菲勒蒙试探性地问道:“你也知道?”
男人回答道:“当然,谁不知道呢?”
菲勒蒙深深地叹了口气。旁边的吸烟者们吐着浓烈的烟雾,继续闲聊。
“想当年,埃塞克斯家族何等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