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1905年参加大日本帝国陆军,当时就驻扎在奉天金州。”
(今辽宁省大连市金州区,金州1913年更名为金县,1987年撤销建金州区。)
“这样啊,看来咱们还挺有缘。”
周春生和他碰了一下杯,两人将枡中酒一饮而尽。
周春生咂吧了两下嘴:
“这酒看着浑不拉几,入口倒是清爽,有点意思。”
藤田一郎夹了一块鱼生放到周春生的小碟中:
“周先生,试试看,这酒配鲜食更能体现食材的本味。”
周春生夹起鱼生在装有酱油和山葵酱的料碟里转了一圈送入口中,含了几秒后咽下:
“嗯,不错,鲜甜鲜甜的,还带着点辣味。”:
说着他拿起藤田一郎的木枡伸进酒桶里装满酒,又把自己的木枡装满。
“藤田先生,这杯我敬你,托你的福咱今天吃回细糠,来,走一个。”
两人再次一饮而尽。
周春生喝完随手将自己的枡伸进酒桶舀满拿出来:
“藤田先生,我喝酒快,你不用跟我,这米酒在俺们东北都当水喝。”
说完一口喝下。
“周先生好酒量,我陪你”:
藤田一郎不服气,也舀了一枡酒一口喝下。
“好,痛快,这样喝酒才有意思,我帮你满上。”
周春生抓过藤田一郎的枡装满酒,又把自己的枡装满。
藤田一郎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春生又一次把酒喝光。
“好酒量,好酒量。”
藤田一郎跟着把酒喝光。
...
连喝了五枡酒后,周春生的脸上泛起红晕,眼角也布满血丝。
藤田一郎比他好不到哪去,两人勾着肩大着舌头胡乱瞎侃。
周春生吹嘘他在新京时破的案子,藤田一郎吹嘘他在日俄战争时立下的战功。
两人正聊得火热,藤田一郎随口问道:
“周先生有没有去过东京?”
“啥京,我就去过盛京。”
“东京。”
“东京?是不是搁宁安府,我刚到新京当警察的时候抓了个小偷,他说他是东京来的。”:
周春生说着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伸出左手模拟抓着别人的衣领子,伸出右手对着前面的空气抽了一下:
“当时我就给他一个嘴巴子,我说小瘪犊子你还给我装日本人,后来他说他住在宁安府东京城那旮,你说招笑不招笑。”
(东京城,现在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宁安市,是渤海国上京故城,当时牡丹江归吉林省宁安府管辖。)
“那周先生去过兵库吗?”
“兵库?啥兵库,就去过法库,那旮的卷煎老好吃了,用蛋皮或者熟豆皮裹上肉馅和熟芡粉,一蒸,老香了。”
(今辽宁沈阳法库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