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有遇到过一个朋友,怎么说呢,她大概是我遇到的所有姑娘里面最酷的那一个。”
“你知道吧,在我们这个年代,逃婚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哦…在你们那儿也一样啊?”
“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当时是大晚上的,我的一个朋友叫方知有,跑过去撒尿结果…嘿,这两货直接撞上了,那场面,啧啧。”
夜风下,我趴在巴卫厚实的背上,满眼都是寥落的星光。
大鲤安静的匍匐在我的怀里,小东西白天睡觉晚上也睡觉,整个一睡傻了的,倒是在我讲故事的时候凑着脑袋出来听一听。
山里的夜路并不好走,巴卫背着我,身子一颠一颠的,好在他皮肉比较厚实,倒还算舒服。
摇摇晃晃间,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那种,在回忆往昔的过程里,慢慢吐诸心声“那姑娘叫怀明玉,天生的孤寡命,不过性子倒是挺好,人长的嘛也挺漂亮。当时,我们几个,除了和你说过的福生方知有外,还有一个叫楚清河的道长。”
提起楚清河,我的心绪就逐渐变得压抑。似乎,那天的雨幕还残留在我的心底。
我其实很少有流露出如此多的情感,大部分时间里,只有渐渐滋生的冷漠。
其实,也不应该算是冷漠吧,随着不断的成长,一个生命在成为独立的个体之前都是要将自己与其他所分割开。忧患之接,必生于自私,而兴于有欲。
“然后呢?”
沉闷的脚步声回荡在幽邃空谷,地上沙沙树叶被踩的咯吱咯吱,远一些的树梢上,瞪着铜绿色眼珠子的雕鸮将视线移了过来。
“那姑娘走了呗。”我轻哈了口气,因为缺少亮光,那团应该是萌白的雾如今藏匿于黑暗,很快就将被所有人遗忘。
沉默着,巴卫缓缓道“我偶尔也会想念我的妻子。”
“啥?”在听到巴卫开口之前,我的心情其实还蛮不错的,那种淡淡的忧伤,就像清晨时分独自一人起床饮下昨晚泡的太久的那杯苦茶,说不上来苦闷,但是有些涩嘴。
而如今,巴卫一开口就是我的妻子,这让还没尝过女人鲜的我深感到震惊与一种难以启齿的羞愧。
巴卫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那一瞬的失态,他嗓音沉哑,仿佛一块磁铁,天然就有种雄浑动人的魄力。
“她是一位很温柔很坚毅的女性,我和她认识是在一场关于春耕的仪式上,当时,她围着一块黑黄相间的豹皮裙,抱着孩子站在一位老人的身旁。我当时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在那么多的人群里,直勾勾的盯住了她…”
巴卫说的声情并茂,似乎于他眼前又浮现出当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