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夜,追踪的暗卫才带了消息回来。
“主子,她骑马一路急行,看样子是往岑州方向而去。属下无能,将人跟丢了。”
温承暄气得将手中的书砸过去,“我养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干什么?!连个女人都能跟丢?!”
暗卫低头默不作声,任他责骂。
发泄完怒气,温承暄便冷静下来分析情况。
她突然派人去岑州做什么?
虽然白家人大多都向着自己,甚至连京城的白贤良父子都已是自己的人,可唯独白贤德那个老狐狸,他拿不准。
那老东西太奸猾了,一边暗中向自己表示亲近之意,另一边又想维持中立的态度。
他原以为这是白贤德为了瞒过那些人故意做的,故而没有深想。
难道他投诚之心并不纯,在讨好自己同时,还向其他人递了示好之意?
还有和雍郡主,虽然同自己交好,可她毕竟是元氏养大的,莫非她也怀有歹心?
再想到前些时候瑶儿和白家的婚事,以及陈骏在大婚当日的胡言乱语……
温承暄不禁握紧了拳头,眸中生狠。
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过去是他太蠢,才会叫人百般利用。
四哥说得对,没有多少人是真心为他好,最亲近的人也会有背叛的时候,更何况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心慈手软!
……
元卿拉着蛛蛛在屋里下了好几日的棋。
现在蛛蛛只要一看到棋子就想吐,甚至就连听到与棋有关的字眼,都感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
元卿收起棋子和棋盘,诧异地看了眼萎靡不振的蛛蛛,“真的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