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情况下,在心无杂念的状态下。
对面的老太婆已摘下了脸上的黑布,笑意慈和地把玩着手里的枬子,道:“匡二娘倒是一点也不重男轻女,原来在儿子和女儿之间,你是会放弃女儿的吗?”
匡祝猛然站了起来,双手拍在桌上撑着身子,双目赤红:“不要杀满!”
“啧……”墓幺幺随手把枬子扔到了桌上,枬子发出叮叮当的脆响。她扶着轻瑶的手,缓缓站了起来,看着一旁候着的水倌方明,“老身乏了,先去休息,左水送到我房间就好。”
方明朝她恭敬鞠躬,:“贵客放心,交给的就好。”
墓幺幺还未走出门呢,匡祝伸手拦在了她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老夫人,您也是一位母亲,求求您将心比心,行行好,放我满一条生路。”
墓幺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匡二娘,我问你个问题。”
“您请。”
“你可曾见过一个善终的赌徒?”
匡祝咬牙,“没迎…可是,可是,满她是无辜的,她不过是个七岁的女孩,她什么都不懂!”
“无辜?”墓幺幺笑了起来,“这世上赌徒千万,无一得善终。因为他们赌到穷途末路,所有的筹码就只剩身边的这些无辜者。满和福是你的孩子,可他们也早晚会成为你的筹码。孩子的确是无辜的,可筹码却只有输赢。”
“就算没有今这场赌局,匡二娘,你问问你自个儿,满和福会不会依然有朝一日会成你的筹码?”
“杀满的,不是我。”
墓幺幺越过匡祝身边,走出了门外:“是你。”
随即,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头来展颜看着匡祝:“不要这么伤心,想开一点——你儿子福,有了双份的夕祥丹,最少能多活个七八十年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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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抓了她两个孩子?”一进门,关书书就迎面厉声质问墓幺幺。
墓幺幺慢悠悠晃『荡』到椅子上,不急不慢地喝着茶水,很久才:“这里头不还有你的功劳吗,书本。多亏了你那傀儡术的本事,一眼就看出来这傀儡的门道,轻瑶才能这么快地将那俩娃娃从棺材里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