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窗外阳光明媚,随意地撒下日晖,几缕暖阳从缝隙中钻进,流淌在教室,穿梭在课本之间。
即墨白一如既往地是教室来的最早的那个,还有十五分钟记迟到。
随着时间从指缝中一分一秒地流去,陆陆续续的来了人。一些人赶着时间,横冲直撞地跑进来,不小心打翻课桌椅,课桌椅是两两相并,前后桌挨得很近,这一靠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下子就倒了一片。放在椅子旁的饮料也不能幸免,五花八门的饮料倒在地上,散发出的气息与关了一晚上紧闭的教室特有气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美好的心情就这么被破坏,即墨白蹙眉,把手中的物理书丢到一旁,从一旁放书的箱子里随意抽出一本,化学,要命,再抽一本,生物,见鬼,真是中奖了,一大早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真是氧化钙。
教室里充斥着打扫的声音,让人无法静下心来。他一向不喜欢这么吵闹的环境,即墨白干脆懒得再看,拿出一张白纸开始写着自己大学的规划生涯。写到一半,铃响。椅子后没传来熟悉的骚动,即墨白以为沈铭早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来了,开口道:“嗯哼,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晚,陪小画家忘时间了?”
也不怪即墨白多想,自从沈铭那天说给易逝送东西后,像个降了智的傻缺一样,上课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突然傻笑几下,下课的时候猛得一拍桌子,整个人恍然大悟一样,抱着头傻不拉几地叫几声“我懂了,我知道该送他什么了。”
即墨白问他,也不说,只是整个人更傻缺了,早自习晚自习也来的比以前晚,来了,也一副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像是干了什么缺德的事一样。
即墨白也早已习惯了。沈铭是体育生,体格壮硕和他差不多高,平眼望去,班上可以和他平视的人屈指可数,虽然说沈铭看上去威武霸气的样子,实际上内心里却是住着一只哈士奇,平日里人少的时候就二的不像话,和他的外表完完全全没有半点扯得上关系。
不过好在沈铭也不是个爱玩的人,平常虽上课不用心,但至少基本的是非对错还是懂的,不会迟到早退,今天虽然没讲课,可也有四节自习课,没听到回应,即墨白转头看去,身边空无一人,像这种情况,从未有过的情况。不正常的事情,让即墨白敏感的心里顿时察觉到不妙。
十分钟后,就在即墨白担心之际,他的桌子被人敲了敲,声音很微小,只够他一人听见。他抬头,是班主任,她眼神示意,让即墨白跟她出来。门口,一个年轻老师在那里,即墨白认识他,钟离情的班主任。班主任见到他,明显是和老师商量过了,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即墨白离开高一教学楼。
一路上,即墨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个初三的班主任突然把一个高一的学生带走,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于这种失去掌控,意料之外的事让他感觉到非常暴躁,他已经习惯,什么事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有条不紊地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