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切安安静静的,大楼之间两两都隔得很开,加上现在是春天,南方没有春秋之分,唯有夏冬之分,虽入秋,可夏天的余热还在。
事情约摸着很急,班主任带着他马不停蹄地赶进初三教学楼,为了赶时间,甚至开始小跑起来。
十分钟后,他们来到初三,实验班老师的办公室。打开门,里面有钟离情,沈铭,易逝,还有一个怒气冲冲,脸上浓妆艳抹,一身奇奇怪怪打扮的女人,以及一个满脸冷漠,黑色上衣,牛仔裤的男人。
班主任喝了口茶,坐下休息了会儿,喘过气后道:“人来齐了,可以说了。”
话才刚落,女人一副忍了很久,像是被逼到绝境,愤怒道:“老师!你不久前也调监控看到了,我们家易逝就是被这三个人带到那个隐秘的地方,大了一顿,我可怜的r啊!他还有自闭症,不正常,他们三个正常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易逝啊!他几年前就不正常了,他们,他们就是欺负r是个不会开口的自闭症人!换个别的可以开口的正常人,他们那敢这么对他!老师,你可要为我们r讨回公道!”
女人声音随着愤怒而逐渐尖锐,像个机关枪一样,一张嘴就是一顿扫射,又快又连贯的,班主任什么也没听清,睁大眼睛,一张脸愣愣的,眼中充满疑惑地看着女人,像是让她再重复一遍。
女人气恼不已,失态大喊大叫道:“是谁欺负了我儿子。”
沈铭站出来,开口道:“我。”
这话只说了一半,不过在沈铭的心里,他的确是施暴者,承认也没错。
女人一听,像是找到宣泄口般,伸出食指,戳着沈铭的脑门尖声喊道:“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他有病你知不知道?本来就是话都不知道说的人,现在好了,你也像那些疯子一样欺负他,把他打得比以前病得还重了,整天就知道傻逼逼地坐在窗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画也不画了,他爸几年前腿就摔坏了,我们全家就靠着他和他的画来赚钱,你把他弄傻了,他爸没了力气,没事做,我们一家没了收入,我们靠什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