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让她惊慌的是另一件事,“把你的手拿下去,你这手不干净,伤口会感染。”
“那又如何?”祁夜稷清脸上重新流露出他招牌的恶劣笑容,那副对全世界都毫不在乎的样子,看着还真是欠扁。
流光忍不住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压下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言。
“我也不能如何,你划也划了,能把我放下来了吗?”流光还在试图讲道理。
“抱歉,不行哦,你越不想做的事情,我越想让你做。”
流光沉默,“...你这是病得治。”
*
行刑结束,虽然很不情愿,甚至可以说是意犹未尽,祁夜稷清还是把流光从柱子上放了下来。
为了防止她逃跑,还用铁链锁住了她的手腕和脚踝。
流光身上的药粉和武器都被扫荡一空,只除了自己缝在里衣袖口的一枚保命药丸
流光左手把衣服扯开,取出为了便于隐蔽而被压成饼的药丸吞了进去。
恰在此时,祁夜稷清亲自端了粥过来,流光将袖摆隐到身后,坐在床边面色不善的看着祁夜稷清。
祁夜稷清指了指粥示意自己并无恶意,随后走到流光身边——
瓷碗掷地碎裂的清脆响声传开。
流光没有接稳粥碗,粥碗坠地,她不顾形象的半跪在地上开始用手捞地上的粥吃。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让祁夜稷清看了有些心痛,他紧拽着流光的后领将人扯开,“这粥都掉地上了你还喝,我再找人给你拿一碗。”
流光将碰过粥的那只右手举起来,扯住祁夜稷清的袖子,伸出左手。
祁夜稷清这才看到流光手上被碎瓷片划出了一道小口,此时正往外渗血。
“真是的,让你别喝。”祁夜稷清嘴上抱怨,身体却不自禁的将流光架起来要替她处理伤口。
二人距离拉近,流光一反常态的圈住他脖子,制止了他退开的动作。
祁夜稷清愣愣的看着流光,四目相对。
流光身子向前,微微使力抱住了祁夜稷清,脸颊落在他颈侧——
流光咬住她刚刚趁乱含在嘴里的碎瓷片,微微扭头,嘴唇落在祁夜稷清颈侧,亲密的像是个吻。
她控制身体,衔着瓷片划开皮肉,血液喷溅在流光眼尾,鬓侧,像是为她上了层血色艳妆。
祁夜稷清不敢置信的推开流光,捂着脖子后退半步然后倒在了地上。
流光居高临下的,冷冷看他一眼,将溅在眼尾影响视线的鲜血抹开,吐出了嘴里含着的碎瓷片,从他身上摸索到牢门和锁链的钥匙另外还有一把短匕首。